萧彻心中一动——太子妃送点心,会不会不只是“关心”这么简单?他起身走到隔壁小厅,点心还放在托盘里,是太子妃最擅长做的桂花糕。他拿起一块,轻轻掰开,里面竟夹着一张极薄的绢纸,绢纸上用胭脂写着一行小字:“重阳宴有诈,太子非善类,君需慎行。”
是太子妃的字迹!萧彻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太子妃为什么要提醒他?她知道太子的阴谋?还是说,她也是被太子蒙在鼓里,只是察觉到了异常?
他将绢纸收好,回到书房,苏砚立刻迎上来:“大人,刚才王御史派人来报,说审出了几个黑衣人的口供,他们招认,是李贵妃让他们来埋伏您的,还说李贵妃最近和东宫的一个太监走得很近,经常私下见面。”
“东宫的太监?”萧彻眉头一皱,“知道是哪个太监吗?”
“还不知道,黑衣人只说那个太监脸上有一道疤,经常在东宫的偏殿出入。”苏砚道,“王御史已经派人去查东宫的太监名单了,应该很快就有结果。”
线索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乱。李贵妃、赵廷安、太子、太子妃……每个人似乎都牵扯其中,又似乎都藏着秘密。萧彻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月色,忽然觉得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张巨大的网,而织网的人,或许就是他一直以为“清白”的太子。
“大人,林墨回来了。”门外传来管家的声音。
萧彻立刻回到书桌前,林墨快步走进来,躬身道:“大人,查到了。半个月前,东宫的一个太监,带着一个木盒去了赵廷安府,那个太监脸上有一道疤,正是王御史要查的人。另外,军工厂最近确实丢失了一份投石机的图纸,工部尚书已经封锁了消息,没敢上报。”
所有的线索,终于都指向了太子。萧彻拿起那半张写着“重阳宴”的宣纸,又看了看太子妃的绢纸,心中有了决定:“苏砚,你明天去一趟太子妃的娘家,找太子妃的哥哥,也就是锦衣卫指挥使,问问他知不知道太子的动向。林墨,你继续盯着东宫的那个疤脸太监,看看他还和哪些人有接触。”
“是!”苏砚和林墨同时应道。
天快亮时,萧彻终于歇了口气。他拿起太子妃的绢纸,反复看着上面的“君需慎行”,忽然想起三年前,太子妃嫁入东宫时,曾在一次宫宴上对他说过,她嫁给太子,是身不由己,只希望太子能做个明君。那时他以为只是女子的感慨,现在想来,或许太子妃早就知道太子的本性,只是无力反抗。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书桌上的账本上。萧彻将账本和所有线索都锁进暗格,然后走到镜子前,看着镜中疲惫却坚定的自己。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对抗太子,就是对抗储君,稍有不慎,不仅自己会万劫不复,还会连累家人和亲信。
但他没有退路。盐铁通敌,关乎边境安危,关乎天下百姓的生死。就算太子是储君,他也必须查下去,直到揭开所有真相。
“大人,宫里来人了,说陛下召您立刻进宫,商议盐铁案的事。”管家在门外禀报道。
萧彻整理了一下衣袍,深吸一口气:“知道了,我这就去。”
进宫的路上,萧彻一直在思考——皇帝突然召他,是因为太子已经禀报了昨夜的事,还是有其他原因?他摸了摸怀中的绢纸,心中暗暗打定主意:在没有确凿证据之前,绝不能暴露对太子的怀疑,只能先顺着“李贵妃和赵廷安通敌”的线索,慢慢查下去。
皇宫的御书房里,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太子站在一旁,神色凝重,看到萧彻进来,微微点了点头,像是在示意他“按之前的说”。
“萧彻,昨夜西郊破庙的事,太子已经跟朕说了。”皇帝开口,声音带着怒火,“赵廷安身为户部尚书,竟敢通敌叛国,真是罪该万死!你查到的账本,现在在哪里?”
萧彻躬身道:“回陛下,账本在臣的侯府,已经妥善保管,臣这就让人呈上来。另外,从黑衣人口中审出,此事与李贵妃有关,李贵妃多次私下与赵廷安见面,商议盐铁运输之事。”
他刻意避开了太子的嫌疑,只提李贵妃和赵廷安。皇帝听后,拍了一下龙椅:“好一个李贵妃!竟敢干涉朝政,通敌叛国!来人,传朕旨意,将李贵妃打入冷宫,彻查贵妃府!”
旁边的太监立刻躬身领命,快步走出御书房。太子适时开口:“父皇,儿臣以为,李贵妃背后或许还有其他人,不能只查贵妃府,还得继续追查盐铁的去向,以及叛军的后续动作。”
皇帝点头:“太子说得对。萧彻,朕命你全权负责此案,太子协助你,务必查清所有同党,绝不姑息!”
“臣遵旨!”萧彻躬身应道,眼角的余光瞥了太子一眼,只见太子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像是计划得逞了一般。
离开御书房时,太子跟了出来,拍了拍萧彻的肩膀:“萧大人,父皇既然把案子交给你,你就放心去查,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李贵妃被打入冷宫,接下来就该查她的同党了,可别让他们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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