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参加酒会,不方便说话。" 琼姐的声音隔着电流传来,模糊又遥远,"回头给你打过去。"
"可是我......" 他还想说什么,听筒里已经传来忙音。
那嘟嘟声像重锤,一下下砸在他的心上。猜忌像野草一样疯长,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她是不是故意躲着他?那个叫罗永斌的男人,真的像小程说的那样吗?无数个问题在脑子里盘旋,找不到答案。
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抓起车钥匙就往外冲。车库里的冷风灌进衣领,他打了个哆嗦,却毫不在意。发动机启动的轰鸣声里,他只有一个念头:去找她,当面问清楚。
东山别墅的路灯在夜色里亮着,橘黄色的光晕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路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张博涛把车停在别墅区外的隐蔽处,熄了火,只留下示廓灯亮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仪表盘上的指针从九点爬到十点,又慢慢走向十一点。车厢里的空气越来越冷,他裹紧了大衣,眼睛却死死盯着别墅区的入口。
就在他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一道刺眼的黄色灯光划破夜色。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跑车以极快的速度驶来,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张扬。
张博涛的心跳猛地加速,他看着那辆车熟门熟路地拐进别墅区,朝着琼姐家的方向开去。 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发动了汽车,远远地跟在后面。兰博基尼在琼姐家的别墅门口停下,车门打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了下来。他很高,身形健壮,路灯的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轮廓。
男人绕到副驾驶座旁,打开车门。琼姐从车里走了出来,穿着一条红色的晚礼服,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张博涛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 他从没见过琼姐穿成这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却也陌生得让人心慌。
更让他窒息的是,那个男人伸手搂过琼姐的腰,低头在她脸上吻了一下。琼姐没有躲闪,反而微微仰起头,嘴角带着笑意。随后,她转身走进了别墅,男人则坐进跑车,扬长而去。
张博涛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他推开车门,跌跌撞撞地朝别墅跑去,皮鞋踩在草坪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别墅的门铃被按响时,李阿姨正在收拾厨房。她擦了擦手上的水珠,透过猫眼看到张博涛通红的眼睛,吓了一跳。
"张先生呀,这么晚了怎么来了?" 李阿姨打开门,语气里带着为难,"林总说今天晚上不会见客人,您还是回去吧。"
"李阿姨,我就见她问个话,一分钟就好。" 张博涛的声音带着恳求,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耽误不了您多长时间的。"
"这......" 李阿姨皱起眉头,"林总今天很累了,刚躺下......"
"就一分钟,求求您了。" 张博涛的视线越过李阿姨,看向客厅的方向,灯还亮着,"我有很重要的事问她。"
"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李阿姨摇了摇头,语气坚决,"林总交代过,谁也不能打扰。" 说完,她轻轻关上了门,门闩落下的声音像把重锤,敲在张博涛的心上。
他靠着冰冷的门板滑坐在地上,掏出手机给琼姐打电话,听筒里传来的却是 "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他又发了条信息:"琼姐,我就在你家门口,麻烦你给李阿姨说下让我进去,我有话对你说。"
时间在等待中变得格外漫长。风从花园里吹过来,带着桂花的香气,却吹不散他心头的寒意。半个小时过去了,手机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回音。
凌晨一点的钟声从远处传来,悠长而沉闷。别墅里的灯一盏盏熄灭了,最后只剩下二楼卧室的一盏小夜灯,像颗孤独的星。
张博涛站起身,拍了拍沾满灰尘的裤子。他望着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能看到门后琼姐熟睡的样子。心像是被掏空了一块,冷风直往里灌。
他慢慢转身,走向自己的车。发动汽车时,引擎的声音显得格外疲惫。车驶出别墅区,路灯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像他此刻的心情。
车驶过长安街时,路灯的光铺在路面上,亮得有些刺眼,可张博涛眼前却一片漆黑,连方向盘的轮廓都看得模糊。
他实在想不明白,不过是去新加坡出了一个月差,怎么回来就天翻地覆了 —— 琼姐对他的态度,明明前一晚还在日料店笑着说 “家里有我”,现在却冷得像块冰,180 度的转弯,转得他措手不及。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是他忽略了什么,还是这段感情本就藏着他没看见的裂缝?
胸口闷得发慌,像压着块浸了水的棉絮,连呼吸都带着沉滞的疼。就在这时,车载音乐突然切到张信哲的《不要对他说》,温柔又带着遗憾的旋律漫进车厢:“不要对他说,夜里会害怕,别说你多晚都会等他的电话,别说你只喜欢他送的玫瑰花,因为这些 是我仅有残留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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