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小平大喜,当即派人将此事报与西门庆。西门庆闻讯,连忙从大营赶来,见到赵少海,想起当年他携假玉玺引诱秦桧暗渡陈仓之事,又听闻漕帮弟兄皆是悍勇之士,心中十分高兴,道:“赵头领仗义相助,雪中送炭,西门庆感激不尽!若能攻破凭祥关,某定奏请圣上,为你等记功!”
赵少海抱拳道:“大帅客气!俺们漕帮虽身在江湖,却也知晓家国大义。如今叛军作乱,残害百姓,俺们理当出力。大帅有何差遣,尽管吩咐!”
西门庆道:“如今我军正在暗中寻访古栈道,欲绕道关后。只是军中缺少熟悉水性的好手,若能从黑水河潜入关后,配合古栈道的兵士,定能事半功倍。”
赵少海道:“大帅放心!黑水河这段河道,俺们漕帮弟兄熟得很。今夜俺便带几十名弟兄,驾小船从暗河潜入,摸清关后敌军布防,待大军发起进攻时,也好里应外合!”
当下,西门庆与赵少海商议妥当。当日晚间,赵少海便挑选了五十名水性最好的漕帮弟兄,驾着五艘轻便小船,沿黑水河支流的暗河,悄悄向凭祥关后驶去。
再说阿吉等人,在黑风口探查了三日,终于在一处悬崖下找到了古栈道的遗迹。这古栈道果然被山体滑坡掩埋了大半,只剩下几段残存的石阶和木桩,悬在峭壁之上,下方便是万丈深渊。阿吉连忙派人回报西门庆。
西门庆接到消息,亲自率领韩伟、水生子及两千精悍兵士,赶往黑风口。只见古栈道残破不堪,想要通行,必须先清理滑坡的土石方,再修复断裂的栈道。西门庆令兵士们以绳索系身,悬挂在峭壁之上,小心翼翼地清理土石方,又砍伐附近的古木,修补栈道。
兵士们日夜劳作,不敢有丝毫懈怠。苗家向导们熟悉山中环境,不时采摘些避瘴草药,分给兵士们服用,以防瘴气侵袭。阿蛮也特意赶来,带来了大量炮制好的避瘴药粉,让兵士们撒在营地周围,驱散蚊虫瘴雾。
如此忙碌了五日,古栈道终于修复完毕。虽依旧狭窄陡峭,却已能容兵士们依次通过。西门庆见状,心中大喜,当即定下进攻日期:三日后夜间,正面董小平继续佯攻,吸引敌军注意力;赵少海率领漕帮弟兄从暗河潜入关后,放火为号;自己则率领韩伟、水生子及三千兵士,从古道绕道关后,与赵少海汇合,猛攻敌军大营;鲁大鼋则率领水师在黑水河待命,截断叛军退路。
转眼到了进攻之日。白日里,董小平率领兵士们在关下大举抢修栈道,敲锣打鼓,呐喊助威,摆出一副即日就要强攻的架势。关上的吴烈果然被迷惑,将大部分兵士都派到关前防守,严阵以待。
夜幕降临,月色昏暗,正是行事的好时机。西门庆率领三千兵士,在阿吉等人的引领下,沿着古栈道悄悄向关后进发。栈道狭窄,兵士们皆敛声屏气,手脚并用,缓慢前行。偶有兵士脚下打滑,便被身旁的同伴死死拉住,有惊无险。
与此同时,赵少海率领五十名漕帮弟兄,驾着小船,沿暗河悄无声息地驶入凭祥关后。关后的叛军大营建在一处平坦之地,周围环绕着木栅栏,只有少量兵士巡逻。赵少海令弟兄们将小船藏在岸边的芦苇丛中,然后悄悄摸向大营。
漕帮弟兄个个身手矫健,趁着巡逻兵士换岗的间隙,悄悄潜入大营外围。他们随身携带着火油和引火物,见大营中堆放着许多柴草和粮草,当即分工合作,将火油泼在上面,点燃引火物。
片刻之间,大火便熊熊燃烧起来。夜风正劲,火势蔓延极快,很快便烧到了叛军的营帐。巡逻兵士见状,吓得魂飞魄散,高声呼喊:“失火了!失火了!”
营中的叛军从睡梦中惊醒,只见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顿时乱作一团。赵少海见状,高声喊道:“宋军杀进来了!降者免死!”漕帮弟兄们也纷纷拔出弯刀,冲入营中,斩杀慌乱的叛军。
吴烈在关前正盯着城下的宋军,忽闻关后传来喊杀声和火光,心中大惊,连忙派人去查看。不多时,探兵回报:“将军,不好了!关后大营被宋军偷袭,燃起大火,敌军已杀进营中!”
吴烈又惊又怒,喝道:“不可能!宋军怎会绕到关后?定是小股乱贼作乱,待我亲自去剿灭!”说罢,便要率领一半兵士赶往关后。
就在此时,城下的董小平见关后火光冲天,知道西门庆和赵少海已经得手,当即下令:“进攻!”早已准备好的宋军兵士们,推着云梯,呐喊着冲向关下。关上的叛军本就人心惶惶,见宋军大举进攻,更是乱了阵脚,滚石擂木也不知该往何处投放。
吴烈刚率领兵士冲到关后通道,便见西门庆率领大军从古道杀来。韩伟一马当先,舞动长枪,如入无人之境,叛军兵士纷纷倒地。水生子手持双斧,左劈右砍,杀得叛军哭爹喊娘。
关后大营内火光冲天,浓烟裹着火星翻滚升空,喊杀声、惨叫声震得山摇地动。吴烈刚率部冲至关道,便见西门庆立马横枪,银枪映着火光寒芒四射,身后宋军将士盔明甲亮,如猛虎下山般列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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