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白马关前刁难起,青风峡内侠影寒。
龙潭虎穴孤身闯,为救红颜沥胆肝。
上回书道,拓跋青萝身中“幽莲蚀心”之毒,魔性侵魂,险些铸成大错。幸赖残梦僧一语点破玄机,布下三才镇魔阵,暂且压服魔气。西门庆忆起三人环救之法,乃是根治之道。乃直往青唐吐蕃西宁府,寻访耶律云水,另暗寻西夏铜鼎之事,以探晋王之谋略。西门庆将李青萝托付李孝义、白仁兴、牛天罡守护,自怀耶律大石亲笔手令与通关金符,腰缠盘缠,鞍侧悬挂“凝冰”宝刀,择一匹西域名驹“乌云踏雪”,孤身踏上西途。
此去首站,便是风云际会的青唐吐蕃。自吐蕃王朝崩裂,河湟之地部族星散,唃厮啰后裔小陇拶、溪赊罗撒等豪酋并立,彼此攻伐,争雄不休。昔日耶律材挥师西征,铁蹄踏破青唐城垣,立傀儡,布亲信,其妹耶律云水携巴尔术阿、买买提寻至西宁。兄妹相见自不言表,云水公主本就足智多谋,素有女中诸葛之称,便留守西宁府,代兄协调诸部。高昌太子巴尔术阿国破家亡,亦流落于此,暗中收拢回鹘旧部,厉兵秣马,复国之志刻骨铭心。雪鹰部落则如孤鹰盘踞祁连雪线,扼守东西咽喉商道,其少主买买提,却已勇冠吐蕃,飞矛裂石,气吞山河。
西门庆离了叶密立城,取道伊州(今哈密),一头扎进了浩瀚无垠的“大沙海”(塔克拉玛干沙漠东部)。但见天地苍黄一色,沙丘起伏如凝固的金色怒涛,狂风卷着沙砾,抽打在脸上如刀割火燎。白日流金铄石,入夜寒气砭骨,唯有天空孤月冷星与地上偶尔可见的森白驼骨相伴。乌云踏雪果不愧龙驹之名,踏沙如履平地,长嘶破空,日行竟逾六百里。
西门庆单骑疾驰在无垠戈壁,烈日将沙砾烤得滚烫,天地间唯闻风声呜咽。忽见远处沙丘后尘烟微起,仿佛有人。他魔瞳骤缩,勒马凝神——三骑金兵斥候如秃鹫般包抄而来,皮甲蒙尘,腰刀泛黄,显然是久驻边陲的老卒。
为首虬髯汉子操着生硬汉话喝道:“那南蛮!留下鞍马钢刀,爷赏你个痛快!”话音未落,三张硬弓已拉满,狼牙箭带着尖啸直取西门庆面门、咽喉、心窝三处要害!西门庆猛蹬马镫腾空而起,凝冰刀湛蓝寒光乍现,“叮叮叮”三声脆响,箭矢尽被斩断。身形翻落时刀锋顺势下劈,竟将一匹战马自颅顶至马尾生生剖开!热腾腾的马内脏泼洒而出,金兵惨叫着坠入血泊,还未爬起便被刀尖洞穿咽喉,嗬嗬两声便没了声息。
另两骑惊怒交加,策马左右夹攻。左侧金兵弯刀直劈西门庆脖颈,右侧则削向他足踝。西门庆侧身让过致命一击,凝冰刀贴着敌刃逆削而上,刀柄重击敌腕——腕骨应声碎裂!那金兵痛呼尚未出口,咽喉已多了一道血线。右侧金兵见状目眦欲裂,狂吼着将弯刀抡圆劈来,西门庆不避不让,凝冰刀携风雷之势硬撼而上,“铿”的一声竟将弯刀连带着半条胳膊齐根斩断!断臂金兵踉跄后退,被西门庆反手一刀自腋下斜撩而上,脏腑哗啦滑落沙地。
顷刻间三具尸身伏卧,浓稠鲜血渗入焦土,腥气冲天而起。西门庆下马,依岩背阴处拄刀喘息,正欲拭去溅在眉骨的血珠,“嘶嘶扑哧…”那乌云踏雪昂首扬蹄一声,竟挣脱绳索独自向后撒蹄狂奔。
西门庆正疑惑,忽闻不远处沙丘传来窸窣声响。但见数十点幽绿光芒自沙线后浮现,十几只灰褐色的戈壁狼群如鬼魅般悄然围近——显是被浓烈血气引来。头狼体型壮如牛犊,森白獠牙滴着涎液,一声低沉嗥叫,狼群顿时如离弦之箭扑上!
西门庆舞动凝冰刀成湛蓝光幕,当先三狼顿时身首分离。狼血喷溅在沙地上嗤嗤作响,反而更激得狼群凶性大发。一匹老狼狡黠地窜至侧翼,猛地咬住他左腿,獠牙穿透皮革直入肌理。西门庆闷哼一声,拧腕削断狼首,那无头狼身竟仍死死咬住不放。更多恶狼趁隙扑袭,撕扯得袍甲碎裂。他暴喝一声催动魔元,周身荡开无形气浪,震得七八条饿狼倒飞而出;凝冰刀猛然插地,凛冽寒气顺着沙砾蔓延,瞬间将最近的三狼冻成冰雕!
狼群暂退数步,龇着染血的獠牙环伺低吼。沙地已狼尸枕藉,断肢与内脏散落四处。
西门庆左腿传来钻心剧痛,那无头狼尸的獠牙仍深嵌肉中。他咬紧牙关,凝冰刀锋倒转,猛地削断狼颌骨,才将死狼踹开。鲜血顿时从撕裂的皮肉中涌出,将绑腿的袍角浸得暗红。
西门庆撕下袍角扎紧血流如注的左腿,忽闻头狼发出凄厉长嚎——西方地平线竟涌起滔天沙浪,更大的狼群正闻讯奔袭而来!他喘息着拾刀而立,血珠沿着凝冰刀的蟠龙纹路滴落,在焦沙上烫出一个个深色小坑。残阳如血,将他与无数幽绿狼瞳一同浸在猩红暮色里。
此时西方狼群已奔至百步之内,乍看竟如灰色潮水漫过沙丘,数目不下数十头!先前环伺的残狼受此鼓舞,再度龇牙逼近。西门庆强忍眩晕,魔元疾催丹田,凝冰刀嗡鸣震颤,寒雾缭绕刀身。他忽将刀尖插入沙地,双掌猛击刀柄末端,大喝:“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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