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曰:
血莲融煞焚冰骨,龙魄凝形化劫身。
裂殿惊雷埋孽种,浮槎恶浪隐倭尘。
上回书道,雪岳山人凝契丹龙血、引圣火金莲,硬生生将西门庆从阎罗殿拽回人间!那四股天地间至凶至煞的能量:万年寒髓冰魄煞气、磁晶崩毁凶戾暴流、圣火金莲本源精元、契丹苍龙纯阳热血,交融淬炼,终在西门庆这血肉熔炉中锻出一具不人不魔、可怖可畏的崭新躯壳!但见其长发似黑电飞扬,眉间血痕凝如赤晶雕镂,筋肉皮下隐有冰蓝星点与琉璃金纹流转不定,举手投足间隐带风雷!尹瓘、尹潮阳等虽忧其心魔日炽,然值此疮痍遍地、强敌环伺之时,也只得将这份忌惮压入心底。
且说开京城虽经大乱,民心稍定,却已是十室九空,断壁残垣间焦臭未散。太子王楷摄政,尹瓘总理内外,封赏功臣。西门庆被加封为“开天护国镇海大将军”,位在诸将之首。尹潮阳平叛有功,授得兵部尚书统领高丽军事。白仁兴因智勇兼备,深得西门庆及太子器重,擢为参赞军机要职,专司重整开京防务及磁晶机要事宜。那“浪里鼋”鲁大鼋,亦得授水师游击将军。正欲对雪岳山人、李青萝、耶律云水、买买提、巴尔术阿等人封赏,只见雪岳山人道:“贫道仅是山野之人,赏赐无用,待朝局稍稳,自要返洞修炼,不问尘事”。巴尔术阿上前施礼道:“高昌受难,雪鹰部蒙羞,幸得耶律云水公主乃耶律大石侄女,若得公主鼎力相助,或有复国转机。我与云水及买买提三人已商议,即日启程赶回高昌去”。耶律云水及买买提也齐声应和,众人极力挽留,但去意已定,只得让其遂意。耶律云水泪眼汪汪地望着西门庆,紧拉着李青萝的手道:“你们在此,高丽必胜。其后一定来高昌相聚,我们等着……”。大家心中恋恋不舍,太子王楷早吩咐下人备齐各类资用,三人一一道别,消失在城门远处。西门庆由李青萝搀扶,暂归大帅府静养,其形貌之怖,沿途仆役皆不敢直视。
李青萝见西门庆眉间血煞如刀刻,周身气息冷热交迸,忧心如焚,柔荑抚其额际滚烫肌理:“将军…此等邪异之力,虽可杀敌,恐噬人心魄…”
西门庆大手猛地攥住她皓腕,金瞳血芒灼灼,力道几乎碎骨,声音却如寒泉碎冰:“噬心?哼!力量何分正邪?寒渊碎骨也好,圣火淬魂也罢,终成西门庆掌中之刃!服部平次未死,金兀术尚在,童贯老狗犹锁磁匣……凭那些蝼蚁腐儒,能保这高丽万民?保你?!”他掌心煞气透肤而入,李青萝登时遍体生寒,面青唇白,强忍痛楚。
陡然,一缕温润圣火莲息自李青萝脉门氤氲流转,缓缓渗入西门庆那狂躁冰火交缠的脉络。其眉间跳动的血煞隐见柔和迹象。西门庆眼神微愕,下意识将手松了几分。雪岳山人于屏风后目睹此景,枯眉深锁:“煞气已铸髓脉,非人力可除。圣火莲性通灵慈悲,护主尤自不暇,又何能渡他?情孽反成了催命符啊……”然此念难说破,山人只喟然一叹,悄然退去。
再说那大帅府暖阁之中,西门庆屏退左右,白仁兴、鲁大鼋跪于案前,尹潮阳侧座于旁。
“仁兴、大鼋!”西门庆踞坐虎皮榻上,虽力竭而威势如山,“倭奴新败,必卷土重来!金兀术视高丽为囊中之物,焉甘雌伏?当务之急,开京百废待兴,尤缺能战之兵、敢死之士!须速作绸缪!”
白仁兴鬓发微白,风霜满面却眼似苍鹰:“主翁明鉴!开京之勇,已亡十之七八。然倭寇仓皇遁海,于南浦、仁川沿岸弃下粮草军械无算,更有黑甲金刀数百具沉于浅滩!”他眼中精光四射,“鲁将军精通水性,若遣精悍水鬼趁雾夜潜出,捞其金甲利刃,复以磁晶炮余威之名,于沿海各道广募敢死之民。假以时日,或可练一支不惧倭奴刀锋的‘虎贲重甲军’!”
鲁大鼋拍着油光粗腿嚷道:“老鲁省得!那倭鬼盔甲沉是沉了些,俺手下那些海钻子,摸鱼掏蚌如同儿戏!只需主翁虎威镇着,不怕弄不来!”
西门庆颔首:“善!水鬼之事便托付大鼋。另有一桩密务!”他眉峰如刀,“前时尹侍中所绘磁晶图谱,残缺模糊,难窥玄妙。然炮体犹在库中!仁兴,你曾随铁臂叟习机括秘造之术,速带巧匠彻查炮身!纵有裂痕,须明其理!炮体成则毁倭奴、慑八方,炮若不成……”他阴森森一笑,掌中凭空凝出一团扭曲空气、冰晶与暗红火光交织的诡异气旋,“我这一身杂凑的本事,或能顶它三炮!”气旋倏然炸开,案上檀木一角无声化为齑粉,寒气热流激荡四溢!白、鲁二人心惊胆战,唯唯领命。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正当白仁兴秘遣工匠钻入库中残炮巨窟,鲁大鼋召集旧部精挑水鬼操练之时,金国上京会宁府内,却酝酿着另一场风暴!
大金都元帅、勃极烈完颜宗弼(金兀术)坐于白虎皮大帐中,手中薄绢已被揉碎!此乃快马送来的高丽内变消息:完颜慧芝服毒自戕!完颜雪重伤垂死!倭奴惨败遁海!西门庆以妖魔之力掌磁晶炮,高丽王权复辟!帐内熊熊炭火映着他粗犷如岩石的脸庞,那双鹰目寒意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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