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提示音在脑海中回荡,那“极高”的风险警示如同冰水浇头,让林凡瞬间从游离观察的状态中惊醒。赵公明!这可是封神大劫中前期堪称BOSS级的存在,其实力强横,法宝厉害,更重要的是,他与三霄娘娘兄妹情深,牵一发而动全身!直接介入他的因果,无异于在悬崖边上跳舞,一个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林凡悬浮在云层之中,眉头紧锁,心中念头飞转。放弃任务?系统虽无惩罚,但正如提示所言,将错失积累大量因果点和获取珍贵法则碎片的良机。而且,眼睁睁看着赵公明这等豪杰人物遭了陆压暗算,上了那封神榜,于他心中“有情有义”的准则亦有不符。更关键的是,若能在赵公明乃至其背后的三霄心中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对未来可能产生的积极影响,将是难以估量的。
“不能直接现身,不能留下任何与我相关的痕迹……”林凡喃喃自语,目光锐利如鹰隼,扫视着下方苍茫的山川大地,以及那冥冥中无数交织的因果之线。“必须找一个绝对安全,且能有效传递信息的方式。”
他首先排除了亲自前往峨眉山罗浮洞的选项。且不说赵公明本身便是大罗金仙级的存在,感知敏锐,单是此刻量劫已起,天机混乱却又被诸圣紧盯,他这“变数”主动靠近关键人物,无异于自投罗网。
传讯玉符?飞剑传书?这些常规手段皆留有法力气息,极易被追溯源头,风险太大。
“因果……青萍剑意……匿名……”林凡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关键词。忽然,他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干扰石矶童子真灵时那精妙的一拂!借助青萍剑意那“截取一线生机”的道韵,结合“因果窥真”的能力,或许可以做到!
一个大胆而精密的计划在他心中逐渐成型。
他需要找一个与赵公明存在微弱因果联系,但又并非紧密相关,且足够“干净”的中转站。同时,传递的信息必须模糊,不能直接点明钉头七箭书,否则泄露天机,反噬首先就会落在他这个传讯者头上。最好的方式,是引发赵公明自身的警惕和推算。
林凡闭上双目,全力催动“因果窥真”。在他的感知中,无数或粗或细、或明或暗的因果线在天地间蔓延。他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连接着强大存在(如阐教金仙、西方菩萨)的粗壮丝线,如同一个在密林中潜行的猎手,寻找着那最合适的“节点”。
时间一点点过去,林凡的精神高度集中,这对心神的消耗极大。终于,在距离西岐战场不远的一处荒僻山涧中,他“看”到了一条极其微弱、几乎快要断绝的因果线。线的另一端,连接着一只正在涧边饮水的白猿。这白猿并非妖类,只是稍有灵智,其祖上似乎曾受过罗浮洞一点微不足道的恩惠(或许是赵公明随手洒下的丹药碎末被其先祖所得),因而与赵公明产生了一丝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因果牵连。
“就是你了!”林凡眼中精光一闪。目标足够弱小,因果足够微弱,正是最理想的媒介!
他身形化作一道几不可察的流光,悄无声息地落入那处山涧。隐匿神通全力运转,加之刚刚强化过的效果,他仿佛彻底融入了山石阴影之中,连最敏锐的虫鸟都未曾惊动。
他并未靠近那只白猿,而是在距离其百丈之外的一块青石后盘膝坐下。双手掐动法诀,体内玄元洞天缓缓运转,分出一缕精纯至极、不含任何个人印记的混沌之气。同时,识海中那丝青萍剑意被小心翼翼地引动,剥离出比发丝还要细微的一缕,融入那混沌之气中。
紧接着,他以神念为笔,以那融合了青萍剑意的混沌之气为墨,开始勾勒一道极其复杂、蕴含警示意味的意念符文。这道符文并非具体文字,而是传递一种“危机”、“暗算”、“诅咒”、“谨慎推算”的模糊意念,并且将其源头进行多重加密和伪装,最终指向那冥冥中与赵公明相关的天机,而非任何具体人物或事件。
这个过程极其耗费心力,林凡额头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必须确保这缕意念没有任何属于自己的特征,同时又要能引动赵公明那等大能的灵觉。
片刻后,一道微弱如萤火、闪烁着混沌色泽与一丝难以察觉的青萍道韵的意念符文,在他指尖凝聚成形。
“去!”
林凡屈指一弹,这道意念符文并非射向白猿,而是悄无声息地融入了连接白猿与赵公明的那条微弱因果线中!
如同水滴汇入溪流,意念符文沿着那几乎不可见的因果之线,逆流而上,朝着峨眉山罗浮洞的方向悄然而去。整个过程,没有引起任何能量波动,唯有最本质的因果层面的细微传递。即便是大罗金仙,若非刻意全力推算这条微不足道的因果线,也绝难察觉!
做完这一切,林凡立刻切断与那缕意念符文的所有联系,身形如同鬼魅般从青石后消失,远遁千里,不留丝毫痕迹。他甚至动用了系统权限,消耗了1000因果点,进行了一次短暂的“因果扰断”,确保即便有圣人心血来潮推算此地,短时间内也只能得到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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