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想多了。
他收回目光,“你……”
“嗯?”琼花偏头看向他。
陶京凌厉的虎目这时候完全没有凌厉了,像个安静的大猫一样垂眼看着地面,不跟她对视,“你不是很喜欢你丈夫?我看你好像都不怎么在意别人跟他走近。”
说完,他心里就跟猫抓一样难受,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他是想问她为什么动不动就偷偷看他身上,他看起来有那么狼狈吗?
对这个问题,琼花不知道怎么回答。
说实话好像有些伤人,因为在一开始她就知道对方留不住,所以从没有在对方身上倾注过不知所谓的感情,她也是真的并不在意对方有没有跟别的女人走很近。
但哪怕这会儿君安并不在这里,她也并不是很想背地里说他。
说喜欢,那就更谈不上了。
所以她只是笑了笑,听到锅里咕咚咕咚的煮开了,就站起来掀开锅盖,“好了。”
白色的雾气溢散开,浓雾的香气飘出来,已经一天没吃饭的陶京感觉身心都舒服了。
他昨天上午就吃了两块饼干,下午被人排挤,干脆就自己收拾东西出来了,到这会儿第二天凌晨了,还没吃东西。
肚子真的很饿。
琼花把东西盛出来放在灶台上,顺手把锅洗了,侧身从厨房门口出去的时候感觉陶京在看她,下意识的,她也低头回看过去。
明明周围的环境很昏暗,她却依旧能看到他明亮的眼睛,眼底像是有颤动的星星。
他看着她,连眼睛都不眨。
琼花垂眸看着他,脊背抵住门框,心跳突兀的快了几下。
空气似乎都变得焦灼温暖了几分。
她清楚的看到他粗大的喉结在滚动,两道浓眉微微皱着,被什么难题困扰到了一样。
她僵硬的抬手,在他这会儿干了一点儿,浓密又蓬松的头发上轻轻顺了顺,声音吐出来的时候轻的她自己都有些惊讶,“…去吃吧。”
不等他反应,她就意识到了自己的越界,她偏头抬脚跨过栏杆往外走。
“!”
因为抬腿而拉起的宽大裤腿露出了莹白的一截小腿。
温润精致仿佛一截透冷的玉。
手先过脑子,指骨有些粗的大手抓住一闪而逝的机会,握住了那截玉。
很软,很舒服。
小腿跟被烫了一下一样,琼花一只手扶着墙,猛地回头看过来,带着不悦的目光却对上了坐在门槛上的男人看过的眼睛。
他明明是跟屋子里那个青年差不多大的年纪,但她却总是不自觉就把他看成了一个更为镇定,成熟的男性了。
“……”
她挣了一下,第一下没挣脱,第二下也没有。
她垂眸不看他,没说话,在酥软的细雨跟无边夜色里扶着土墙俯身。用指尖一点点扯开他紧紧握在腿上的手指。
那手指没有再纠缠下来。
琼花没再看他一眼,忍住有些发软的腿,脚步匆匆掀开帘子进了屋子。
陶京坐在门槛上,满脑子都是她低头拉开他手的时候,长发从脸侧垂落下来,衣襟微松,长而白的脖颈脆弱又带着异样的美感。
颤抖的眼睫。
不敢看他一眼。
哪怕被他这么冒犯了,也没有愤怒,没有用力扯他的手,只是安静的没有让任何人发现这一幕。
屋子里其实有人,她只要喊一声,他就会被定性成流氓。
她没有。
陶京胸口潮热的厉害,红潮从锁骨往血管微突的脖颈上攀爬。
他控制不住的喘着粗气,等意识到的时候,他才发现刚才抓着她的那只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捂在了口鼻上。
艹!
*
琼花坐在炕上,打地铺的青年坐在门口靠着门板,偶尔咳嗽两声,脸色有些泛白。
她捏了捏指尖,上面好像还残留着他手上烫人的温度。
过了不知道多久,窗户被敲响了,没打开。外面响起他有些哑的声音,“碗我洗了,饭钱在灶台上,咳,我就在附近,要是有什么不对就叫我。”
等了几秒。也许是因为不见琼花说话,他声音沉了一些,“知道了么?”
琼花:“……嗯。”
她说:“知道了。”
背靠着门的辛杳故听到这动静,掀起眼皮,冷淡的看了眼坐在炕上的女人。
这段时间这人估计吃了不少肉,比起卖人参的时候胖多了,胸跟屁股鼓起来了,腰细细的,皮肤也不蜡黄了,难怪有本事跟外面这个知青眉来眼去的。
外面还都传她被人戴绿帽子,呵,一群蠢的,这夫妻两个是各有发展,谁都不输谁。
“小幺,来躺会儿。”
头发花白的老人低声说。
辛杳故摇摇头,他不放心,还是自己守着更好。
之前拿到人参送给重病的那位之后,他终于让周爷爷奶奶两个换了档案,从压迫人变成了曾经被压迫,也脱离了每天运粪的脏活儿。
运气不好,被革委的人顶上了,幸好那些人只知道黑市有个周老板,不知道那个周老板就是被人唾骂的二流子辛杳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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