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洋蹲在土坡后，用匕首尖在地上画出据点平面图：“二牛带两人摸掉西南角暗堡，狗蛋负责切断电话线，其余人员跟我主攻正门。”
“记住——今晚只许胜，不许退。”月光掠过他眉骨，在眼底投下冷硬的阴影。
队员们如四散的夜鸦，无声无息潜入各自位置。
张海洋伏在壕沟里，指尖摩挲着手榴弹的防滑纹路，听着远处炮楼传来的日语喝令声。
忽然，西南角传来闷响——二牛的匕首，已抹过鬼子哨兵咽喉。
他攥紧拳头扬了扬，所有人瞬间绷紧神经。
“行动！”
话音未落，张海洋已跃过铁丝网，刺刀捅进第一个鬼子的腰眼。
身后新兵枪响爆头第二名哨兵时，他已经踹开正门，枪口扫过抱头惊呼的伪军。
二楼突然扫来机枪火舌，他猛地滚进墙角，摸出两颗手雷连投出去——“轰！轰！”
火光中，木质楼梯塌下半边，鬼子兵惨叫着跌落。
狗蛋猫着腰冲进通讯室，军刀割断电话线的瞬间，外头传来密集枪响。
张海洋抹了把脸上的硝烟，看见二牛正抱着炸药包往弹药库冲，后背的轮廓像极了，大壮最后一次冲锋的模样。
他喉咙一紧，举枪打爆三楼探出头的鬼子，厉声喊道：“二牛！注意左侧火力！”
子弹擦着二牛耳际飞过，他头也不回地，跃进弹药库，眨眼间又踉跄着退出来，肩头洇着血：“队长！炸药堆太密，得用连环引爆！”
张海洋扯开腰间的导火索，冲过去和他一起布置炸药，闻着那熟悉的硝石味。
他自己总说“导火索留三寸，炸得最漂亮！”
“撤！”
两人冲出弹药库的刹那，爆炸的气浪，掀起漫天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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