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眼神依旧坚定，看着那道袭来的黑色光柱，她握紧毁灭之剑，调动体内最后一丝力量。
神兵之上，金色光芒再次亮起，与黑色光柱轰然相撞。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强烈的能量波动将周围的一切都夷为平地。
楚灵月被强大的冲击力震飞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在地面上砸出一个巨大的深坑。
毁灭之剑也脱离她的手掌，插在一旁的地面上，光芒黯淡。
楚灵月蜷缩在深坑中，喉头腥甜翻涌，每一次呼吸都像有把钝刀在割裂肺腑。
她望着插在碎石间黯淡无光的毁灭之剑，耳边轰鸣着黑羽张狂的咆哮，意识却突然飘回三千纪元前。
那时苏无痕将神兵托付给她，说只要这神兵还在，终有一日他们会再次相见。
可如今神兵还在，她却再也等不到那一天了。
只因在黑羽那一击之下，楚灵月的大限也随之提前到来。
"太奶奶！"楚灵儿的哭喊声传来。
她强撑着抬起头，看见楚灵儿被楚南河死死拽住，眼底蓄满泪水。
楚灵月忽然想起楚灵儿幼时捧着神兵幻想的模样，那时她总说长大了要像师祖那样纵横天地。
可如今...她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宗门建筑崩塌，弟子们惊恐的面容在黑龙阴影下扭曲。
黑羽的龙尾扫过天际，带起的飓风将她的白发绞成乱麻。
楚灵月却笑了，嘴角的血珠溅在衣襟上，晕开一朵妖冶的花。
三千纪元的苦修，她始终困在真仙九荡，连师尊当年万分之一的风采都未触及。
但此刻她忽然明白，所谓传承，从不是单靠修为堆砌。
“对不起，丫头。”她在心底轻声呢喃，看着楚灵儿挣扎的身影，“太奶奶可能守不住这宗门了。”
“对不起，师尊，徒儿没能完成你的嘱托，守护好您的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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