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是这样,蛇牙也是这样,他突然对自己以后讨媳妇的未来有些迷茫。
等到萧舒婳癸水彻底结束的那日,正好是个好天气,阳光也足,不那么冷,她彻彻底底沐浴了个爽,从头发丝到脚趾缝,全都清洗了一遍。热水送进来好几波,她足足泡了有一个时辰,才觉得里外通透。
最近两日,她直接闭门谢客了,连在屋里伺候的都不留。
这么久不沐浴,她觉得自己身上又酸又臭,堂堂公主,怎么能是一股咸菜缸味。
不过这是她自认为的,有夸大的成分。
薛昭来了好几次,门都敲不开。
锦萄对着侯爷摇头,别说侯爷进不去,她这个贴身侍女都进不去。
床铺都重新换的新的,她用完了一整瓶的花露,她躺在榻上,丫鬟们为她用暖炉铺干秀发。整个屋子都弥漫着花露甜腻的芬芳。
花露的提取过程十分繁琐,价格比金子都贵,这么一瓶就算是富户人家的小姐,也不舍得这般浪费,能用上足足一年。
连伺候她沐浴的丫鬟们,手上沾到了水,都觉得肌肤嫩滑了不少。
萧舒婳心情不错,毕竟她现在行动自如,就算是出了侯府,也不再身份尴尬,但她还不能太快招摇过市,她重塑的根基不深,不能再一次成为众矢之的。
她要的是萧铭远和萧铭轩斗起来,可不能让他俩来斗她。
萧铭轩的处处赶尽杀绝不留情面,决裂只是一个导火索,事实上,他早就想这么干了,因为萧铭轩忌惮她的能力。
时隔几个月,她终于不用做任何遮掩,不借助任何缘由,就以她自己安平公主的身份,出现在孟劲的画室里。她来亲自验收布局的成果。
不过萧舒婳也清楚京中都是怎么流传她的风言风语,不过是说她用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换取了侯府夫人的身份,稳赚不亏。
归根结底,她当时嫁入侯府做妾的行为,虽然发生,但不被皇族承认。这次就算姚笙笙腾出了位置,她也不能算是真的名正言顺。
可薛昭对她的太明显的偏爱,又弥补了这一点。
至于大理寺关于宋炙的案子,一拖再拖,时间这么长,皇帝早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了,不论是赵轶还是宋炙,都是传出去的名声大,实际上皇帝记不住这么多人,但乐王说不定最近还要对此大做文章。
东宫平息了风波,势力恢复如初,她与薛昭近日关系突飞猛进又打得火热。乐王要出手的话,突破口还是在萧舒婳身上。
她是要想方设法扳倒萧铭轩,但又不能真的扳倒,她不想让萧铭远从中获利。
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就先提升自己。
她偶然之间打通了朱金的关系,只凭着他的私生子和外室做筹码并不是长久之计,她派人在朱金的夫人面前,真真假假说了一堆闲话,又时常让朱凭云递日常的生活所记录的碎片痕迹给朱金。朱金的夫人起了疑心,他忙着立好丈夫的人设,只要朱凭云安全,他就没精力去找,目前是听之任之的。
但乐王想要在其中破局也很容易,只要他替朱金解决了他的夫人。
所以萧舒婳的下一步,是摆平每日与宋炙最近的许长风。
先前萧舒婳参加的各式宴会上,许长风一个小小的四品官,又全倚靠着段家的关系,也不是正经的世家公子,他都够不上受邀请的门槛。
不过这次段婉怡和潘沅的成亲的宴席,他作为表哥必不会缺席。终于也有了适合谈条件的机会。
萧舒婳整理了要拿走的东西,正要往外走。
迎面竟碰上了老熟人。
“想不到会在这里,还能偶遇上鲜少露面的公主殿下。”那人随意得推了推手,当作是行礼。
潘沅用目光上下打量了萧舒婳。听闻她才经历小产,还以为会整个人憔悴不堪,谁成想比先前还容光焕发了,脸都圆润了一些。
可就算是公主也一样未能免俗,嫁了人以后果真气质有所不同,不再是少女独有的感觉,多了一种被滋养的韵味。但潘沅实在不喜欢这种韵味。
“这不是准新郎官吗,潘公子别来无恙。”萧舒婳回以同样轻蔑的眼神。
当初在游船一事他始终想不明白,种种的迹象表明,他与萧舒婳本该是春风一度,但这与她有孕的事又对不上。几乎成为他心中的一根刺。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不管是有意为之还是逢场作戏,他错失了迎娶公主的机会,有了珠玉在前,这次迎娶段婉怡,他总觉得差点意思。
要不说赵轶是个没福分的,这么明显的答案,他实在是拎不清。
其实就是潘沅自己花天酒地,流连风月,但不接受对方是被别人染指过的。
“殿下才是,要早日调养好身子,别落了病根。”潘沅话中嘲讽的意味明显。
“不劳潘公子挂念,还是把精力放在与段小姐的婚事上吧。”
“在下今日前来找孟先生,可正为此事。”潘沅转头对向孟劲道,“孟先生,潘家要订一些画作,作为宾客的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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