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风雨花零落。
秦明明起床，穿好衣服，进卫生间很久才出来，走路有点僵硬别扭，看得吴倩吃吃笑。
“你还笑。”秦明明噘着嘴：“差点出人命，早知道打死我也不来。”
“人家可是放过你走，是你自己要求留下的，现在倒是矫情了。”吴倩白了她一眼，神色一正：“你不是那种爱慕虚荣贪图富贵的人，遇到困难了吧，我也不想问，但你要是想赚点零花钱，到江南春色找我，给你安排一些简单的活。”
“你的身子，别的男人不要碰，你是徐少的人。”
吴倩加重语气，他为乔宇选的人，至少一阶段保持清白，还要配合自己一起玩呢。
“男人？我他么这辈子都不想碰，徐少也不行，谁再碰我，我就阉了他。”
秦明明气狠狠说着，跺了跺脚，用力过猛，痛得抽了抽嘴角。
这是被伤得不轻，都有了心理阴影。
早餐是送到房间的，精致的点心，还有一碗燕窝，秦明明吃了很多，都有点撑，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走路也恢复一些，和吴倩打了声招呼，下楼，走进一间办公室。
办公桌后，是一位面前挂着经理牌子的中年女人，对着秦明明温和地笑了笑，拿出一个鼓鼓的信封：“这里是六千块，如果徐少再招你，还是这个价，另外，你在学校奖学金救助金都会发放，大学期间，你不用愁。”
“谢谢经理。”
秦明明接过信封，弯了弯腰。
“不用客气，如果你能得到徐少青睐，以后还望你多多照顾。”
“好说，好说。”
秦明明敷衍着，把信封揣进裤兜，扭身逃跑似地离开。
快步走出雷氏办公大楼，走出去很远，秦明明才停下脚步，回首看着阳光下玻璃闪着光的大楼，恍若做梦。
昨晚，自己的青春少女就这样匆匆留在这，万恶的有钱人，可恶的徐少，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玛德，等姑奶奶有钱了，就把这个徐少压在身下，让他尝尝被骑的滋味……
咦！
自己怎么会有如此可耻的念头，太肮脏下流！
面颊一阵发烫，还好，街道上行人脚步匆匆，没人注意自己。
秦明明加快脚步，快速沿着街道离开，虽然兜里有钱，身体也不舒服，但她还是没有选择打的，走出去很远，在路边站牌下等了一辆公交车。
赶到附近的医院，已经是九点，医生查房已经结束。
病房内，老爹秦夏坐在床上，脸颊黝黑，道道皱纹，只有四十几，看起来已经很苍老。
在床边，一位姑娘穿着江南大学的校服，短发齐眉，眉目清秀，显得很干练，正打开保温壶，把里面的粥倒在碗里。
旁边还摆着包子油条。
“柳淑敏，又麻烦你了。”
秦明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把碗端给老爹。
“你我好姐妹，还客气个啥。”柳淑敏摆了摆手：“你昨晚去哪里了，刚才主治医师说，要尽快手术，只是肠道有块小肿瘤，切了以后不影响行动，几个月后，干活都没问题。”
“行，等会就交钱做手术。”
秦明明随口回答，把包子递给老爹。
老爹却没有吃，和柳淑敏同时看向秦明明，明显惊讶。
“你哪来的钱。”
停顿了几秒，柳淑敏瞪大眼，满脸疑问。
“丫头，钱哪来的？”
老爹同样疑问，盯着秦明明。
“我和一家律师事务所谈好了，平时到他们那里，帮忙整理资料，一边实习，还能赚点工钱，今天和老板说了情况，他预支了手术费，还把弟弟学费也给了，弟弟在老家就可以继续上学。”
秦明明很轻松地回答，对老爹笑了笑：“放心，闺女可以赚钱了，将来也会赚很多很多钱，你就用不着干苦力，回老家享福。”
“我可没那享福的命。”
老爹摇了摇头，脸上却露出一种向往的微笑，有些事，虽然遥不可及，可想想也是幸福。
社会底层，更多的是依靠想想而有信心活着。
等老爹吃完饭，秦明明去交手术费，柳淑敏紧跟在她身边：“老实说，钱哪来的？”
同是江南大学法律系学生，柳淑敏当然很清楚，毕业生工作都不好找，自己和秦明明只是大一新生，哪有律师事务所要。
“我把自己卖了。”
面对好姐妹，秦明明也没隐瞒：“昨天刚好听说有钱人需要几个大学生，条件优厚，我就报名了，恰好被选上。”
“你……你……你把自己卖了，给人家做小吗。”
柳淑敏结巴起来，许多有钱人会包养大学生，做二奶三奶，甚至四奶五奶，玩乐或者生育工具。
“没有，我就卖了一晚。”
“一晚？”
“第一次。”秦明明停下脚步，很认真地看着柳淑敏：“我也没办法，这是我最贵的东西。”
“卖给谁，知道吗。”
“最近苏城传言沸沸扬扬的徐少。”
“那也还可以，不算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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