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豆还觉得狐狸向来深明大义,极少会想方设法使用那些鬼蜮伎俩去报复别人。
“走。”
锦豆就带着他朝着任临宗出发了,本来晚上她就想着前去冥冰浅湖的附近一带加强修炼,看来现在她就暂时没有心情修炼了。
尤恻、瞬间紫,都是锦豆相识的修士,他们出了大事,又怎么会放着不管呢?
在前去任临宗的路上,锦豆遇到两个修士了。
阁主不情不愿挽着他了,说是棕倾在乱战中,被别人所伤的,自已对他出手相救。
本来阁主记得他曾经伤过灯月,对他的恨意还在,几番纠结下,还是选择救了他。
毕竟也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就算搀扶着他的胳膊,阁主还是忍不住拧了他一下,姑且是替了灯月出气。
“锦豆,别走得这么快呀!”
等等,我也是前去任临宗救援的。
若不是这个半死不活的棕倾拖累我,以我的本领,肯定能够把那些任临宗受伤的弟子救出来了。
阁主想了想,又重重拧了他的胳膊,痛得他喊了一声,“谋杀呀!阁主。”
“我不杀你,你就知足了。”
“不就是曾经伤了灯月吗?我都道歉了,灯月也没有把此事放在心上。”
倒是这个阁主,这么多年了,这件小微不足道的事,他却铭记在心。
就像是残酷无情的岁月也不曾带走它一样,可见阁主记仇。
“走吧,我都看不见锦豆了。”
阁主就想随手把他扔在路边上,任由着棕倾自生自灭。但想想,又于心不忍了。
任临宗的四周弥散着浓浓的血腥味,看来夜举早已带走妖兵回去了。
临道真人临危不惧的样子,拿出平时那一副道貌岸然的架势出来。
他镇定从容指导着那些没有受伤的弟子,清理战后的尸体或者残剑。
至于那个罪大恶极的夜举,简直就恨不得杀了他,居然敢带着妖兵血洗任临宗。
夜举用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血洗任临宗,说是任临宗的弟子曾经伤了狐狸。
荒谬至极!
以前,任临宗的弟子在历川境杀死了数不胜数的小妖,也不见他过来灭了任临宗。
到了现在,竟然用着这么一个敷衍的理由,灭门。
本来临道真人就想着可以拿出那个毁天灭地的噬妖劫阵出来对付他们。
但是如今它处于修补的期间,威力不大,还会导致它损坏得更加严重。
在权衡利弊下,临道真人没有把它拿了出来应战。
临道真人忙于指挥着弟子,忽略进来的那两个小妖。
否则,他毫不留情就撵了他们出去的。
锦豆一步步走了过来,北平小心翼翼走在她的身后,就怕佩剑会突如其来伤到了她。
遍地躺着惨不忍睹的尸体,难以想象出他们临死前,那一种绝望和痛苦的眸色。
锦豆的鞋底沾了不少的鲜血,在凌乱不堪的场面上,终于找到受了轻伤的尤恻。
尤恻的怀中,还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容弱。
锦豆把脚步放得很慢,就怕惊扰了尤恻。
锦豆半蹲了下来,却对上尤恻投来冷冽而责备的眸色。
后来他转动珠子的那一瞬间,又有些懊悔,就算夜举带着举军过来血洗了任临宗,而锦豆也没有参与其中。
“没事,师姐只是受了点伤。”
所幸容弱没有被刺中要害了,否则她为尤恻挡剑而死,他会内疚一辈子。
他唤了身边的师姐过来,把容弱带了回去养伤。
当时容弱奋不顾身救了他,那一刻尤恻很是自疚的。
锦豆此时此刻如鲠在喉,不知道从何说起。眼下的任临宗,如同地狱般的狰狞可怕。
“如你所见,任临宗被血洗了。”
“我···”能说什么呢?说我毫不知情,也没有参与血洗任临宗一事?然后把自已撇得好像如同白莲一样,没有沾染过半点淤泥。
锦豆原酿一番情绪后,还是没有说了下文。
尤恻的手心上,残留着血迹。锦豆递了那条豆灰色的丝绢,给他用来擦拭手心所用的。
尤恻接了过来,准备擦拭一番时,侧耳就响起了一个惨绝人寰的喊声。
棕倾狼狈滚了几圈后,又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这次他被九分派了过来救援任临宗,其中还杀了不少的小妖。
后来他被月局所伤,jin接着被阁主所救,尽管弄得他一身的伤痕累累,棕倾还是过来这里。
临道真人怒气冲冲踢了他一脚,呵斥道,“滚!”
当时由于战场混乱,临道真人就没有时间管着九分派来的弟子。
没错,这次帮忙杀退夜举所带领的军队,也有绞尘门的一份功劳。
当然了,还有东遁阁、弧心堂、闻浦门前来救援任临宗。
他们都在此战中,出手相救。
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明白的。
若是此时他们对任临宗被举军血洗一事袖手旁观,那么接下来就是自家的门派被举军血洗了。
当时,临道真人发出了信号,求助各派前来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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