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绣程反倒笑了:“我是阮家人,我不这么想,不替阮家打算,我还能想什么?”
这话也没毛病,于是,阮致文信了她的话。
然而回去跟阮福财和阮秋氏一说,阮秋氏倒是没什么意见,横竖这个家是丈夫做主,但阮福财不同意,关键是张茉莉想做大不做小。
宋绣程一旁非常贤惠的道:“我愿意让出正房的位子。”
阮福财眼睛一瞪:“你愿意我不愿意,娶个寡妇,绝对不成,除非是纳妾。”
说完狠狠的瞪了眼阮致文,心说让你休妻你没办到,这回又要娶个寡妇,可真是乱。
这时候宋绣程又道:“公公不知,张茉莉说她嫁过来,她的万贯家财也就是大少爷的了。”
万贯家财?阮福财的眼睛突然贼亮贼亮的,他可是听说过张茉莉从死鬼丈夫那里继承了好大一笔财富呢,如果张茉莉的银子都成为儿子的……假装犹豫:“可她毕竟是个寡妇。”
阮致文道:“这年头,笑贫不笑娼,况我只是娶个寡妇,再者,过门之后,如果那女人不守妇道,我完全可以休妻。”
这才是最终打动阮福财的地方,一旦儿子娶个寡妇闹得满城风雨,便逼儿子休掉,于是当即拍板:“好,我同意你纳妾。”
阮致文一愣:“爹,是娶妻。”
阮福财摇头:“那不成。”
这一关他是说什么都过不去的。
阮致文还想说什么,宋绣程给他递个眼色,并道;“这事,大少爷考虑下再说吧。”
然后拉着阮致文离开上房,回到自己的住处,阮致文垂头丧气:“老爷子的脾气,没辙了。”
宋绣程一笑:“我是这么想的,不如就以纳妾来让茉莉姐先进门,过门之后,我以正房夫人来敬她,她也可以视我为妾侍。”
阮致文张大了嘴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恐她不干呐。”
宋绣程一笑:“这就看大少爷的手段了,女人嘛,哄一哄,应该没问题的。”
最后,阮致文成功哄好了张茉莉,张茉莉带着她的万贯家财嫁进了阮家,名义是妾,进门之后宋绣程没有食言,敬她如正房,处处以她为大,哄得张茉莉把宋绣程当成亲姊妹似的。
阮致文和张茉莉的事,果然闹得满城风雨,都说阮致文是司马昭之心,娶张茉莉是图那寡妇的家财,这事传到玉贞耳中时,她淡淡一笑:“那个宋绣程不简单啊。”
乔家人确定明日启程回京,所以玉贞备了酒席给家人践行,吃饱喝足,又同富氏和苗氏等人说了半天离别之后各自珍重的话,一更过,这才回房准备就寝。
月映给她铺床呢,听了她的话便问:“四小姐的意思,这事是阮家大少奶奶安排的?”
玉贞手托腮坐在桌边:“以宋绣程的个性,这事如果不是她安排的,张茉莉怎么会顺顺利利嫁过去呢。”
月映铺好了床,过来搀她:“难不成阮家大少奶奶安了别样的心思?”
玉贞打个哈欠:“阮家最近生意清冷,刚好张茉莉富有。”
一眼发现角落的衣架上搭着一件戏服,那是凤喜的遗物。
在京城时,乔广元冤案得以昭雪,又查出是凤喜出卖了他,便想找凤喜报仇,玉贞替凤喜说情,乔广元念及已故的儿子,勉强答应饶恕了凤喜,但有个条件,要凤喜离开京城,自己图个眼不见心不烦,为此玉贞专门去了趟庆喜班找凤喜,可是去了之后戏班的人却说凤喜以三尺白绫把自己吊在了房梁上,留有书信,是给玉贞的,她料到玉贞早晚会看她,要玉贞将这件戏服埋在乔镇山墓旁,其用意玉贞明白,她想永世与乔镇山相伴。
玉贞回来跟母亲一说,阮氏极力反对,假如这事是苗氏请求,阮氏都不会阻拦,苗氏是乔镇山的妾侍,还生有女儿,但凤喜算什么呢,不过一个曾经同乔镇山相好过的女人,还是个戏子,名不正言不顺,阮氏气的还骂:“这女人,临死都不放过你爹。”
母亲不同意,玉贞考虑让富氏劝一劝,可跟富氏一讲,没成想富氏的态度比阮氏还强硬,即便是温顺的苗氏,对此也颇觉不妥。
一家人都不同意,玉贞只好将此事搁置下来,现在见了凤喜的那套戏服,叹了声:“该怎么办呢?”
月映顺着她的目光,明白了怎么回事,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四小姐不如去跟屈老爷子说说,二奶奶对屈老爷子很是敬重呢。”
玉贞也豁然开朗:“你说的没错。”
于是翌日一早,玉贞就过来跨院找屈白臣。
她去京城勾留了那么久,生意上的事都是屈白臣在帮着她打理,包括建造房屋方面的,屈白臣于乔家有功劳有苦劳,玉贞非常感激,亲手提着一个食盒,里面装的是老爷子爱吃的臭豆腐和腌咸菜,一碗粟米粥,一个白面馒头,到了跨院,见屈白臣正在院子里伸展四肢锻炼筋骨,玉贞唤了声:“世伯。”
见是她,屈白臣笑了笑:“侄女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大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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