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陵低垂着眼帘,眼底难掩的愧色道:“嬷嬷,我错了,我确实是去哪里喝酒了,但我保证,我绝对没有给李恪戴绿帽子。”
“有王妃这句话就够了。”
她是相信她的,不过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子,玩心重了点罢了。
若不是嫁给王府里来,或许她应该每天开心开怀的,有一个相知相伴的夫婿。
清榕嬷嬷敛起笑容,轻拍了下她的手,又顿起肃然:“今天为什么要卖嫁妆?”
“这是王爷留下来的,本来就该全部给您的,之前我看你玩心重,便也一直没给你提起府中掌家之权的事。”
“早知道您都要动到自己嫁妆了,我就该早些将这东西拿出来。”
她忽然将账本拿出来,倒让人措手不及。
弗陵连连摆手:“我不要。”
“嬷嬷,你是知道的,我若是想要这些,早就跟你提了,我一心只想着休闲安逸,自由自在,实在不愿沾这些要费脑筋的活。”
“而且你我都知道,其实李恪一辈子留下的积蓄并不多,之前您为了能让他在前线安心打战,不用担心后方粮草问题,变卖了不少资产了吧。”
“我要是拿走了这些产业,若在我手中经营不善,维持不了王府日常开销怎么办?我不擅长动脑筋打算盘的,我会败家的。”
清榕磨了磨牙:“是。王爷是一无是处,但是......”
弗陵一脸警惕:“我可没这样说。”
清榕哭笑不得:“但是也不至于你想的那么糟糕。”
她总不能说王爷当时是故意哭穷来博取同情吧。
这样着实有碍于影响王爷在王妃心目中英明神武的形象。
弗陵抿了抿唇,也不说信,也不说不信,又不好在老人家面前说起李恪的不好。
“嬷嬷,您收起来吧。”
清榕见她毅然决然,便道:“既然如此,那老奴便先帮您保管着,但哪天您要是缺钱花了,一定要先想着都着老奴这里还帮您攥着钱,不要再打自己嫁妆的主意了。”
“不过您必须答应我一个事。”
“什么?”弗陵心口忽悸。
清榕顺势道:“府里的产业需要人打理。”
弗陵急急摆手:“嬷嬷,都说了我真不懂。”
清榕道:“不懂可以学,不拘一日两日,只要您以后每天都过来跟我学上两个时辰。”
“老奴死前,若是能看到您能够搭理王府产业,这样即便是死了也能够放心离开。”
弗陵头皮发麻:“您别总是说死不死的,我学就是。”
清榕这才心满意足,扬起了唇角笑意。
好像着了某人的道。
弗陵心底虽这般想着,又不能真问问她是不是故意说那番话来引自己的不忍。
“其实这件事真不怪我,要不是淳于楹带我过去,我也不至于.....”
“你把话说清楚。”
怒气冲冲的生意传来时,她便知悉是那罪魁祸首来了。
“你要不乐意,自己有手有脚,难道不可以挣脱我独自回来?”
弗陵嗫喏地动了下唇角,轻轻地哼着:“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力气多大。”
淳于楹又是一挑眉,抬手便要揍她:“我今天要不给你一个教训,你还真不知道......”
小易急急护在自己小姐面前。
孟汀也是当即喝了一声,她才松手。
淳于楹拱手抱拳,背脊挺直,韧劲十足中却又一股不满。
“嬷嬷,今天那些上门来讨债的人,确实是冲我来的,不过,除了酒楼那位,那三坛子美酒,王妃说过要帮我还的。”
“是吧,王妃?”
弗陵磨了磨牙,没有否认。
淳于楹见状,挑了下眉头继续道:“在花满楼时,王妃不也吃了酒......”
“你......”
谁吃了酒啊?
她滴酒未沾,便是连那里的小哥哥小姐姐都没碰过。
清榕道:“那你们也不能夜不归宿,还去那种地方。”
她有些痛心地哭起了李恪,一时间听得在场的另外三人,都面露难色。
唯独弗陵,四处逡巡着周遭,想要看看能否弗陵点头如捣蒜:“是是是,我错了。”
连嫖妓的钱都是嬷嬷给还的,她还哪里有本事能说不呢。
淳于楹抱了抱手,不以为然。
嫖妓是不可能的,她昨晚不过是喝多了酒,至于上门讨债的那个女人罗列出来的消费。
不过是他们趁着自己喝酒了不省人事,自己强行加上的。
如今嬷嬷已将钱给付了,他们也走了,无法当面对症,不过她迟早会回去跟他们算总账。
这件事到此也该事了,弗陵好说歹说,保证日后乖巧听话懂事,才将嬷嬷给哄走。
虽说她不用侍奉公婆,但有些时候就觉得嬷嬷就像是婆婆一样,有时候便是她一蹙下眉,弗陵都得紧张一瞬。
估计因为她是李恪乳母。
“怎么说?”
人一走后,淳于楹也卸下周身的紧绷。
弗陵听到她阴阳怪气的一句话,顿时纳闷:“什么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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