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衡从附近洞府走了出来,步履匆匆,面带焦急之色。
姜月刚准备和他打个招呼,一个刺耳的声音便是从一侧响起。
“小野种,终于肯出来了?”
时骏声带着几个内门弟子顺着山道上来,拦住了时衡的去路。
面对挑衅,时衡不像往常避让躲闪,而是眼底凶芒四射,厉声呵斥道:“时骏声,我正要去找你,你们到底对我娘做了什么?!”
他不复往日沉稳,声音气得颤抖,额头更是青筋暴起。
在他的手中,握着一条样式朴素的玉簪。
姜月本打算出面替时衡解围,听到这话,却迟疑地顿住了步子。
时衡是个极为看重脸面的人,或许不想让他人干涉自己的家事,更何况还关系到他娘亲的下落。她本没有听人墙角的癖好,但拿不准时骏声会不会做出更过分的事,便先驻足在浓荫下,打算看看情况。
“呦,怎么还兴师问罪上了?”时骏声冷冷一笑,道:“小贱种,你当初像条丧家之犬一样找上灵墟山,求我爹收下你的时候,怎么自称你娘早就死了呢?一个病的只剩最后一口气的老女人,你在人界给她遍请名医,住大宅子,用的是什么钱?”
“是你坑蒙拐骗从我灵墟山昧去的钱,还是那贱人年轻时的卖身钱?”
时衡气得浑身发抖,一字一顿道:“我娘胆小怯懦,与世无争,我只想让她安度晚年。把她还给我,我与灵墟山再无瓜葛。”
“好一个再无瓜葛,你死皮赖脸求着宗主开恩,让宗里以嘉奖你的名义给灵墟山送来厚礼,不就是想踩在我和我娘的头上,耀武扬威嘛?”
时骏声笑得几乎病态,狰狞道:“你那个贱种娘,就是个不祥之人,我娘本看你给咱们灵墟山立功的份儿上,特意接你娘去享几天福,不成想她刚一上山,灵墟山就出了魔修作乱的事情,元气大伤。你说,该不该让她祭天,扫除厄运?”
他这一番话,更是让时衡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
看他这样,时骏声反倒是更加兴奋,又是道:“你当真以为,你说那老贱种死了,就能把她藏住了?还是说,你以为宗主赏赐了你,你就真的是灵墟宗的少爷了?我告诉你,都不可能!你永远都是一个遭人唾弃的野种!”
再次听到这两个字,时衡紧握的拳头,却陡然放松了下来。
他冷声道:“你在找死。”
时骏声一怔,他看了一眼时衡,忽然是哈哈大笑了起来,对着一旁的几个跟班道:“你们听到了吗?他说我找死啊,哈哈!”
笑过之后,时骏声脸色一冷,道:“对内门师兄不敬,该当何罪?”
“按照宗规,我等身为师兄,当然可以惩戒一二。”
在他身旁,一个内门弟子怪笑一声,便是探出手去,想要将时衡直接拿下。
然而,下一秒钟,这弟子却是一声惨叫,手臂被时衡反扣住,不等发力,便是已经骨骼碎裂,刺穿了肌肉皮肤。
时骏声嘴角的弧度还未落下,神色却是一怔。
“你进了金丹期?”
虽然只是刹那间的灵力震荡,但已经足以让时骏声看出,时衡再一次踏入了金丹期。
时衡并不言语,只是冷眼看向时骏声。
借着阴极花的力量实现突破,他的气息并不稳定,未能固本培元。但面对一般的金丹弟子,出其不意之下,自然能讨到一些便宜。
时骏声心底涌现出了一丝危机。
此前,他听说时衡有望成为三界最年轻的元婴,只当是父亲年迈昏聩,错把宗主的一句玩笑当了真,并未放心上。其后果不其然,亲眼见到时衡时,他已经跌回了炼气。
但没想到,这么短时间内,时衡竟然当真能再度踏入金丹期。
若是再给他一些时间,岂不是真要踩在自己头上了?!
念及此,时骏声心底已经打定了主意。
他冷冷道:“既然你已经踏入了金丹期,按照宗门规矩,你我也可以打一场了。”
金丹期以下弟子,禁止私斗,而到了金丹期之上,却可以以切磋为名,进行争斗。
见到时骏声主动邀斗,一旁看热闹的弟子,也都是脸色怪异了起来。
“时骏声虽然没能成为内门大弟子,但也是曾经短暂上过天榜排名第九十七名的存在,时衡这小子刚入金丹期,不可能是他的对手。”
“看来,时骏声是想要趁机废了他。”有人看出了时骏声的打算。
另一人低低窃笑:“我看,是杀了他吧……”
时骏声似乎生怕时衡不应,继续道:“怎么,不敢了?你和你那个贱种娘一样,都不过是卑贱的牲畜罢了,反正她也没几天活头了,你这个贱种,还怕不能去陪她吗?”
“来,动手吧!”
时衡眼底一片血红,体内灵力翻涌,金丹之上,黑色的纹路若隐若现。
“来得好!”时骏声心中一喜,当即持剑迎了上去,傲然道:“今天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灵墟山的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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