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杨主任的车，一直朝西开去……
开出20来分钟之后，我就觉得周围的景物有点儿眼熟了，大概齐的位置应该是在小西关监狱附近。
不过，小西关监狱早就搬迁了，那个大院就在监狱旧址的后面不远。
具体位置咱们就不说了，毕竟我和老陈签了保密协议。
大院门口有岗哨，站着一个穿军大衣的年轻人，腰里鼓鼓囊囊的好像还有枪。
要不是杨主任提前跟门卫招了招手，估计一般车辆是不放行的。
车子从门口开进去之后，没多久，就停在了一个正方形的小平房前面。
这个小平房就是传达室。
杨主任说地方到了，让我和老陈跟他一起下车。
下车之后，我并没有直接进入传达室，而是朝着大院深处看了一眼……
这个大院面积可不算小，但是里面的设施和建筑看着非常老旧残破，最高的房子也只有二层楼。
露出来的砖全都是青砖，看着就很有年头了。
我估计，那排老楼房可能就是以前的警察署旧址，后来又被改成看守所。
不只是大院里面看起来很老旧，开车到附近的时候，周围的建筑看起来也都很老旧，感觉上就好像是回到了90年代一样。
要不是这里的地理位置比较偏僻，可能这片区域早就拆迁改建了。
老陈看我站在原地没动，他低声提醒了我一句：“走啊小马！”
我这才跟着老陈和杨主任走进了传达室……
传达室从外面看不怎么显大，但是进去之后，面积还真不小，跟一间小教室一样。
玻璃窗前坐着一个看门的人，并不是看门大爷，而是一个跟杨主任年纪差不多的中年男人，腰杆笔直，长得也很精神。
杨主任跟看门人介绍道：“这二位是我请来处理怪事的专业人士，可能会问你几个问题，你照实回答就可以了。”
“好的。”
说完，看门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老陈，好像是在等着我们问他问题。
我直接问道：“你是亲历者吗？”
看门人点点头说：“那个奇怪的电话我接过两次，应该算是亲历者了。”
“很好，”我也冲他点了点头，“那你给我们详细讲一下事情的经过，尽量说的具体一些……”
这个看门人应该也是警务部门的一位办事人员，是借调到这里工作的，并非普普通通的一个看门大爷。
看门人的思路十分清晰，表达也很明确。
他告诉我说，他并不是第一个接到电话的人，而是有人接到奇怪电话之后，才把他派来调查这件事的。
而且，他也亲自接到过两次那种奇怪的电话。
第一次的时间是夜里11点40分，他正坐在窗前用手机看新闻，座机的电话铃声突然就响了起来。
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所以在接电话的时候，他还注意了一下具体时间，是11点44分。
铃响了3次之后，他才拿起来电话听筒。
将听筒凑到耳边，他并没有先发声，而是仔细听了一下电话里面的声音。
刚开始时，确实只有嘶嘶的电流声。
但是那种电流声，跟正常座机电话的电流声也有所不同。
他还用手机尝试去录音，但是电流声太细小了，根本就录不到声音。
而座机电话又是很老的那种电话，并没有免提和公放功能。
电流声大约持续了半分钟，看门人就忍不住问了一句：“喂？！”
问完之后……
电流声很明显的有了一些变化，开始断断续续起来。
然后他又问道：“你是谁，你要找谁？！”
问完这句话，嘶嘶的电流声就明显减弱了，而是出现了一些叹气的声音。
虽然说是叹气的声音，其实也不完全像是人在叹气，而是类似叹气的声音而已。
叹气声也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消失了。
最后，电话听筒内又恢复成了一片死寂。
自从电话响起铃声到听筒里面的声音结束，并没有超过60秒就没了。
听看门人说完之后，我对这个人的口才和表达能力肃然起敬，因为他说的实在是太详细了。
“这是第一次的经过，那第二次呢？”我想了想又问道，“第二次跟第一次有什么区别吗？”
看门人摇摇头说：“没有，几乎是完全一样，不过，时间上略有不同，第二次电话铃声响起的时间是在凌晨12点之后。”
我抬起手指着墙角的那个黑色的塑胶电话，问：“就是那部电话吗？”
“是的。”
看门人和杨主任一起点点头。
“我能拿起来看一下吗？”我谨慎的继续问。
杨主任伸出手说：“请便……”
经过允许后，我走到放电话的小桌前。
上手之前，先转着圈观察了一下那部座机电话。
这部电话的款式很老旧，我只在怀旧的电视剧里看到过。
材质是黑色橡胶的，不像是大批量生产的，而是手工制作的，质量过硬，做工也非常好。
我又观察了一下插在后面的电话线，确实是有一根电话线，并且插的很牢固。
一部黑色电话，看起来早就不能用了！
然后……
我这才拿起电话听筒，触感有些凉，也有些坚硬，手感也比较沉重。
因为感觉这部电话有点儿不卫生，我并没有真的把听筒贴在自己脸上，而是留着一些距离。
即便这样，我也听不到任何的电流声，里面死寂一片。
这时候，看门人又补充了一句：“电话线早就掐断了，这就是一部报废电话，只有半夜的时候才会有电流声，白天没声音。”
我一边将电话听筒放回去，同时也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电话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呢？
我转过身看向杨主任和看门人，问道：“你们只接过那种奇怪电话，知不知道，电话会是从什么地方打来的？”
杨主任和看门人一起摇了摇头。
老陈摸着下巴问道：“那么，这种同样的电话机，在你们大院的别的地方还有吗？”
这么一问，确实是问到了点子上了！
其实，我也准备问这个问题。
既然老陈先问了，我就好奇的继续追问道：“对，在别的房间里还有同样的黑色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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