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了穆琛那么久，也不知道他喜欢什么吗？”穆驰好像觉得云筱不会痛，故意拿话戳着她的心窝。
云筱麻木地摇头。
穆琛能娶到顾南嘉，不管别人送他什么，他都会高兴吧？
“行了，带你出来可不能被别人发现，回去吧。”见云筱心如死灰的样子，穆驰懒得再刺激她，转身带她回去。
就在这时，穆琛像是感应到什么，猛地抬头看向穆驰刚才待过的角落。
可那里空空如也。
什么也没有。
穆琛只当自己感觉错了，收回视线的时候，顾南嘉哭着跑到了他的面前。
“阿琛，姝儿死了吗？”
穆琛并未想过瞒着她，点了点头。
顾南嘉瞬间崩溃，泪水疯狂涌出，痛彻心扉的样子，“阿琛，那是我的妹妹，是我从小呵护的妹妹，她怎么会死？”
穆琛对顾若姝的死一直都没什么感觉，如今看着伤心欲绝的顾南嘉，穆琛有那么一瞬间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太冷漠。
是他推波助澜，才会让顾若姝嫁给林思明，后来他也知道林思明偷偷跟菡香苟合，可他不闻不问。
哪怕是林思明二人害死顾若姝，当时他也没想过她死的冤不冤，只想着他该怎么给被冤枉的云筱出气。
“阿琛，我好难过，我好难过啊。”
顾南嘉的哭嚎声还在耳边响着，穆琛眉头微蹙，下意识想安慰她几句的时候，顾南嘉突然往他的方向栽去。
穆琛本能地退后一步，可那样顾南嘉就会倒在地上，穆琛只好强忍住后退的步伐，稳稳扶住了她的胳膊，避免她整个人靠在他的怀里，“嘉儿，你……”
才说了几个字，穆琛就发现顾南嘉是哭晕过去了，连忙把她交给一旁追过来的婢女，抬脚去寻大夫。
没一会儿，大夫就过来了，说顾南嘉是急火攻心，注意一些就好了。
穆琛松一口气，本打算让顾南嘉好好休息休息，但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顾辰安找了过来。
或许是因为刚才生出的那点自我怀疑，也或许是不想再看到顾南嘉悲痛欲绝的样子，穆琛对顾辰安明显多了一些耐心，跟着他一起去了书房。
等二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一道黑影摸进了顾南嘉的闺房。
“你倒是装的挺像。”来人站在顾南嘉床头，一语道破事实。
熟悉的声音让顾南嘉的心里涌出一股厌恶，但等她睁开眼睛，里面只剩一片娇媚，“殿下～”
穆铮心中微动，随后笑着把手伸进顾南嘉的被子，一寸寸抚摸着她。
别说，偷会的感觉最好了。
尤其是现在这样。
比把她金屋藏娇还要刺激。
“殿下，这里是顾府。”顾南嘉半推半就。
“从前，我在这里干的还少吗？嘉儿，十一年了，你永远都是这样勾人。”穆铮连衣服都没脱，直接压了过去。
顾南嘉闷哼一声，而后怕被人听见，死死咬着牙关。
“你如今见到了穆琛，会不会投入他的怀抱？”穆铮从后压着顾南嘉，声音沙哑着质问她。
“妾身只会是殿下的。”顾南嘉的声音缱绻绵软，眼中却是一片阴寒。
穆铮看不见，只当她被自己征服了，得意一笑，“可我想看到你嫁给穆琛。”
“妾身什么都听殿下的。”顾南嘉一副柔顺姿态。
穆铮越发得意，将顾南嘉欺负到哭，却在这时，外面响起穆琛和徐氏的声音。
顾南嘉比上次在三皇子府还要紧张，尤其在徐氏打开门的时候，整个人都紧绷起来。
穆铮感觉到有种难言的快感，可听着徐氏走来，他不得不抽离。只是躲在一旁的时候，穆铮还不忘伸手玩弄顾南嘉。
顾南嘉甚是憎恶，恨不得剁了他的手，可眼下最重要的是阻止徐氏走过来，她只好平复好自己的情绪，扬声道：“是母亲吗？”
“嘉儿，你醒了？”徐氏的声音带着一丝欣喜，“世子很担心你，在外面等着。”
“那还请母亲帮我招呼一下阿琛，我这就起身出去。”
徐氏闻言没有再往里，应了一声好之后，转身走了出去。
顾南嘉长舒一口气，却是不得不应付好穆铮。
“殿下，妾身先出去支走世子，您再出去。”
穆铮的火没有泄完，手指用力了一下，见她变了脸还强忍着不喊出声，心情才转好一些，放过了她。
顾南嘉连忙收拾好自己，出去时还随手将门虚合上。
“阿琛，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顾南嘉的眼里有一层水光，瞧着倒像是还在因顾若姝的死而伤心。
穆琛没有多想，道：“之前你最喜欢听泉小筑，明日我带你过去吧。”
方才顾辰安找他，便是询问他能否带顾南嘉去听泉小筑散散心。穆琛觉得她变成如今这样，自己也有一点原因，就答应了下来。
“真的吗？”顾南嘉总这样问，言语间满是小心翼翼，仿佛不敢相信这世间有人会对她好。
穆琛微微蹙眉，而后坚定道：“真的。”
十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只要有心，一定能让顾南嘉变得像以前那样自信，那样高雅。
……
去听泉小筑之前，穆琛将墨玉叫来，问他查的怎么样。
墨玉以为顾南嘉回来后，世子就不会再关心云筱的事情，故而愣了一下才回答，“属下查到，王升在外有一个相好，小桃死的那天刚刚跟王升吵了一架。”
王升就是小桃的丈夫，平日以卖油为生，小桃从前都在他家买油，一来二去便看对了眼。
穆琛当时还查过王升，觉得他为人老实本分，就在他们成亲的时候送了小桃那座小院。
没想到这样的人居然会在跟小桃成亲不到一年的时候，就有了别的女人。
穆琛面色渐沉，冷声道：“把王升带来！”
“是。”
等待的时候，穆琛心想，或许王升吵架时失手害了小桃，而云筱正好经过，便成了替罪羔羊。
当然，这一切都得等他见到王升后才能判断。
然而等墨玉回来，只有他一个人。
“世子，王升不见了，他那个相好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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