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溪瑜动作轻柔地将简牍展开,那竹片上的字都已有些模糊不清,麻绳都因年代久远被磨损得极细。
而那竹片上书写的文字多都是前朝文字,好在温溪瑜在神女宫中已经修习了几年早课,其中便学习了这种前朝文字。
她将灯提了起来,凝神看了过去。
东海之内,西山之中,有国曰南越。是岁大旱,人相食,蝗飞蔽天。
南越王有女名曰鲤,鲤幼时即习巫,巫者,祝也。女能事无形,以舞悦神也。
鲤性善,悯众生,故建悦神台,意在悦神祈雨。
七日毕,鲤未寝亦未食,其足皮肉磨尽,可见骨矣。
鲤以身殉神,终此,神明动容,雨乃大至。
温溪瑜看完了这简牍中关于祈雨的记录,眉心微蹙。
这里面虽提到了祈雨的悦神之舞,但这位祈雨的鲤的结局可真是糟透了。
七天七夜的悦神舞再加之一条性命,才能换来神明的垂怜嘛?
温溪瑜将这份简牍收了起来。又看向了另一片龟甲。
龟甲显然年份较上份简牍更加久远,上面刻着的尽是上古文字。
温溪瑜摸着龟甲上的刻痕,连蒙带猜地解读着上面的上古文字。
往古之时,天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焱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
天地仁慈,故降神子,其名曰○□。○□自太昊泽一先天金莲孕育而出,能辨别曲直,惩恶扬善。
温溪瑜的手蓦然顿在那被刻意划去的○□上。
或许是镌刻这片龟甲的人为了不冒犯神明,故将神明的真名隐去。
又或许是神教的人为了保持神明的神秘感,故意动手将其毁坏。
好不容易得到了神明的讯息,可惜却又被人毁去。
不过她并没有气馁,这等上古流传下来的资料,本就真假参半,只能作为参考,不能尽信。
她看着已深的夜色,又想起明日的早课。便提着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天刚蒙蒙亮,温溪瑜便睁开了眼。在神女宫待了这么多年,她早已形成了晚睡早起的生物钟。
她在阿乐的侍奉下洗漱完,穿上了那一袭纯白的准神女服,走向了用以修习早课的学宫。
在学宫前,早已站着两位同样身着素白的神侍。
两位神侍一人用白瓷捧着一泓清水,一人捧着一座香炉。
“还请姑娘净手焚香。”捧着清水的神侍上前。
温溪瑜将手浸泡进了清水中,那捧着香炉的神侍也上前举起了香炉。
这清水据说是取自千里之外神明降生之地的太昊泽,
而这香炉中的香料据说是神明最喜爱的檀香,价值千金,只要一小块,便能在洛安买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宅院。
神教的奢靡生活可见一斑。
不过,这些奢靡都与神女无关。
神教的神女并没权利参与神教教务的决议。
按照神教那帮各地分教坛长老们的话来说,神女只需负责虔诚尽心的侍奉神明即可。
因此,神教绵延千年,除却初代神女外,神女在神教中并没有除祭祀安排外的任何权利。
就像是一只神教精心饲养的乖顺宠物。
神教把持着天下近千年的信仰,暗中鱼肉百姓多年,积累下了庞大的财富。
因此哪怕是做神教的一只光鲜亮丽的宠物,这神女也是诸多少女们挤破了头也想争的位置。
焚香净手后,温溪瑜施施然走进了学宫之中。
虽然不过寅时,学宫中已经坐了不少年轻漂亮的少女。
她们都穿着和温溪瑜如出一辙的准神女白裙,端端正正地坐在各自的木桌前。
温溪瑜坐到自己的桌前,静候早课的开始。
一个约摸三四十岁的女人款步走了进来,与众准神女不同的是,她身上的白衣在胸前用金线勾勒出了一朵金色的莲花。
“女师。”
众准神女站起身来,抬手行礼。
女师名唤天虞,是学宫中负责教习准神女的神侍。
而今日,她们早课学习的便是瑶琴。
这些鹤鸣秋月琴皆由梧桐木制成,自古便有梧桐栖凤的故事流传,因此梧桐木也被神教中人认为是沟通神明的媒介。
随着女师一曲罢,众准神女皆是有模学样的拨起了面前的琴。
一时间整个学宫中琴声如月华倾泻。
温溪瑜低头抚琴,指尖起落间,似幽处深涧,淙淙潺潺,又似海上明月,清冽空灵。
待众人皆对这首琴曲不那么生涩了,天虞女师开口道:“众位姑娘在修习上可有什么不解之处?”
在早课结束前的半个时辰,天虞女师都会解答课业上的疑难之处,以助这些神女更好的修行。
“女师,我在典籍上曾看到过南越大旱,因南越王之女鲤在悦神台上跳了一支祈雨的悦神之舞,神明大人亦为此动容,降下甘霖。不知这悦神之舞是怎样的一支舞?”
温溪瑜开口问。
神女宫中的准神女们大多都是在神女宫中自幼修习,而温溪瑜却是六岁那年才被神教的人看中,才带回了这神女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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