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这样的后果，你也还要去做吗？”
罗元直视着飞鱼，认真地问道。
大家同为天骄，老实说平稳到炼虚境并不困难。
这对他们来说是迟早的事情。
可为了实力去选择这样的代价，在罗元看来实在是太过愚蠢了。
他们那时并不知道有这样的副作用。
如果知道是这样的话，他们绝对不会选择做如此决定。
就这么剩下的几百年，想要到达合体境，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哪怕是天骄，也得花无数的岁月与机缘才行。
俨然罗元他俩的时间已然不太够了……
他也是真心觉得飞鱼不错，这才会对他劝说一番。
“没关系，我不需要活这么长的时间，我只需要足够的实力。”
飞鱼摆了摆手，几千年后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否还在。
他更在意的是能否为山门做到更多的事。
如果能燃烧自身来获得力量，那他十分乐意。
罗元和明若晴对视一眼，都是微微摇了摇头。
“还有时间，你再考虑一下吧。”
明若晴并没有直接答应飞鱼。
反正离永苍州还远，有足够的时间让飞鱼去考虑。
要是真用了这神壤，那就再也不可改变了。
修者极其看重寿元，不然也不会去踏上这条道途。
她还真不信飞鱼会如此轻易舍弃。
“的确，我还得告知一下在永苍州的同门。”
飞鱼想了想，觉得不通知无异他们一声，肯定会惹她生气。
想起无异那生气起来的神情。
飞鱼浑身上下都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这是重点吗？”
罗元和明若晴心中苦笑一声。
开始跟飞鱼两人商量着去永苍州的路线。
落凡州距离永苍州可不近。
飞鱼又不会做传送阵，来往信息都是拜托给琼珍阁处理的。
而想去永苍州，则必须要从明青州下方横渡过去。
要是让仙裔发现了明若晴拥有至尊物，那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除此之外，飞鱼之所以劝明若晴去永苍州。
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云宁州已经被长生教渗透。
只要明若晴一回到云宁州，等待她的命运可想而知。
如果去永苍州有他们的支持，可能还有一条活路。
九野眼下不也好好地活在山门？
如果他敢这个时间段出去，那等待九野的命运就只有被长生教，或者仙裔们诛杀。
“仙裔们真的是那样的人吗？”
明若晴听到飞鱼说出关于仙裔的种种恶行。
不由得蹙眉问了一声。
在她的印象里，仙裔们不闻世事，且创建学宫接纳九州学子。
因此在她的认知里，仙裔给她的印象极好。
可在飞鱼的言语中，对方只是一群披着人皮的恶魔。
所做之事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是的，他们就是一切的原罪，包括那荧惑和长生教。”
想起当日在大狱里的经历。
飞鱼紧紧攥着拳头，跟三人说着仙裔的种种恶行。
并将这个世界的真相都说给了三人。
“那我们这一直追求的东西又是什么？”
罗元听完飞鱼的话，自嘲地笑了笑。
虽然他不认为他能达到仙人的高度。
但追求长生，从来都是他修道的信念之一。
可就连他的本身，都是被人捏造的玩物。
这让罗元的信念开始缓缓崩塌。
“你就不好奇外面的世界吗？”
飞鱼见两人的神情都有些黯淡。
于是他露出笑意自信地问道。
山门里的人，始终相信他们的师父有朝一日，肯定会带领他们走出这个世界。
飞鱼对此同样深信不疑。
“说来可能有所冒昧，你们大荒商会到底是什么来头？”
罗元早就想问这方面的事情了。
可碍于双方关系并没有太熟络，所以便一直没有说出来。
他们跟一般的妖修完全不同。
仿佛有什么信念一般，让他们甘愿付出一切去达到那个目的。
这一点从三华界上，小松舍命也要启动传送阵可以看出来。
而且他们资质极高。
任意拉出来一个，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业。
“没什么来头，只是一群想安稳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普通人罢了……”
飞鱼微笑着说出了他的答案。
从头到尾，他们都只是想光明正大地活在这个世上。
可这个世上的恶念，根本容不下他们的存在。
不管是长生教，还是仙裔，又或是其他势力。
要是发现了李诚，绝对会想要加害于他。
这一点李诚知道，在外面的飞鱼更是深信不疑。
为了有朝一日，让李诚不用再苟在那偏僻的地方。
众弟子已下定决心，扫清其中一切障碍。
无异也好，丹康也罢，他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如此。
“这一点我是相信他的。”
这时望帝缓缓开口说道。
跟飞鱼相处的几年时间，对方的信念几乎不曾有任何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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