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沈熠没能从宁秋华的口中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不免有些气馁,不甘心地追问道,“大娘,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告诉我,是谁告诉你公主殿下和贺府尹今天会出现在这里的?不是我疑心重,只是我觉得,以你的能力,应该不会知道这么多事情的。”
宁秋华的神色有些复杂,像是在思考该不该跟沈熠说。而沈熠也从宁秋华的表情中看出,此人之所以能出现在这里,绝对是有一个知晓他与赵云溪行踪的人在为宁秋华出谋划策。可是,宁秋华现在不愿意说,这让他的心里有些不舒服。当然,这种不舒服感并不是源自宁秋华的隐瞒,而是源于他觉得自己被人算计了,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一般,此时此刻正一步步地按照幕后之人的想法在行动。
就在场面一度陷入尴尬之时,参加完祭典的赵云溪款款走了过来。不知何故,当她第一眼看到沈熠的面前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时,她第一时间便将此人与她昨晚在馆驿时听到的那个故事中的妇人联系到了一起。
“夫君,发生什么事了,此人是谁?”赵云溪好奇地道。她虽然猜到了个大概,但并没有太过冒昧地对号入座。
“小九,你来了啊?祭典结束了吗?”沈熠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赵云溪的问题,而是关心起贤妃的祭典进行得如何了。
赵云溪点了点头,进一步解释道:“贺府尹和几位大人正在与白云观的道长们商议祈福大典的事,我看你不在,正好现在还有点时间,便找了过来。”
“那就好。”沈熠应了一声,将宁秋华介绍给赵云溪道,“小九,这位大娘便是你昨晚听得到那个故事的妇人,她叫‘宁秋华’,正是那个民女朱胜兰的母亲。她这次找了过来,就是想让我们帮她一家人伸冤的。这是她的状纸!”说罢,他将手里的状纸递给了赵云溪,默默地叹了口气,像是在为宁秋华的遭遇而感到惋惜。
赵云溪打开状纸,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心里同样也有许多疑问。但她也没有急着向宁秋华发问,而是看向沈熠道:“夫君,你怎么看?”
沈熠早就想好了这件事的应对之策,毫不犹豫地道:“苦主已经找上门来了,且状纸已经让我收下了,我自然不会置之不理。按我的想法,我们还是先祭祀完贤妃娘娘,然后让贺新全力负责此案,就在曲硕县衙公开审理。云家大宅现在已经被围住了,而且唐正梅他们现在也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所有人都可以随时提审;至于如今的云杰到底是不是当年的云升,就需要我们调查了。剩下的事,我们就走一步看一步吧,毕竟案子已经发生六年了,有些证据和证人都很难找到了。现在,我最希望的就是云滨能开口说话,或者可以提笔写字。直觉告诉我,他一定知道当年的事。”
“既然夫君已经有了想法,那就按夫君的意思办吧。”赵云溪想了想,觉得沈熠的安排合情合理,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随后将状纸还给了沈熠。
自从赵云溪刚露面,宁秋华就一直偷偷地注视着她,又在不经意间听到她与沈熠在谈论自己的事,不禁有些好奇地道:“沈爵爷,这位娘子是您的夫人吗?她可真漂亮,气质也很高贵。”
沈熠很是满意宁秋华对赵云溪的评价,得意地笑道:“大娘,你说得对,她正是我的夫人。不仅如此,她还是你最想见的那位公主殿下,有没有感到很惊喜?”
“啥?公主殿下?”宁秋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怔怔地盯着赵云溪看了数息,方才一脸惶恐地拜道:“老……不,民妇朱宁氏拜见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千岁!”
赵云溪审视着衣衫褴褛的宁秋华,不免对其多了些同情;又见宁秋华在面对自己时如此惶恐,心里就更不加是滋味了。于是,她微笑着伸出手,也顾不得宁秋华脏兮兮的衣服和双手,将宁秋华扶了起来,轻声安抚道:“老人家,你的冤情本宫已经知晓了。你放心,本宫一定会亲自出面,请贺府尹严查此案。只要你说的事情属实,本宫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不过,本宫现在还有一件私事要处理,贺府尹暂时也抽不开。这样吧,本宫现在派人去叫贺府尹,让他先受理了你的案子;等我们忙完手里的事之后,再为老人家伸冤如何?”
对于这一天,宁秋华已经等了太久了。过去的六年里,她做梦都希望有朝一日能为她的丈夫和女儿讨回一个公道。为了实现这个愿望,无论要让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因此,当赵云溪话音刚落时,她立马施礼拜道:“民妇多谢公主殿下的大恩大德!”
赵云溪“嗯”了一声,吩咐身后的兰儿去请贺新过来,她则趁着这个机会,有意无意地与宁秋华闲聊着与案子有关的事。坦白来讲,她也对于宁秋华呈交的这份完美无缺的状纸感到好奇,很想知道是什么人替宁秋华写的。
另一边,贺新正在与白云观的一众道长商议接下来的的祈福大典的事,却得知赵云溪有事要召见他。他丝毫不敢犹豫,当即便跟着兰儿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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