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衍从书架上的笔筒里拿过了两支中性笔。
林祁之瞧着,微微挑眉:“这是何物?”
“这是笔,不用沾墨汁也可以书写。”
楚衍拿起来,摘下笔帽在纸上划了几下,白纸上多了几条黑色的线。
林祁之点头,拿过了桌上的另一支笔,学着楚衍的动作,有模有样的摘下了笔帽。
他握笔的姿势依旧如同手里拿着毛笔。
楚衍笑了笑:“这笔不是这样拿的,你看我。”
楚衍握着笔的手晃了晃:“掌心中空,手指自然弯曲,呈微微握拳状。大拇指和食指捏住笔的前端适当位置,笔杆抵住中指的指节处。”
林祁之握住笔端,侧眸看向楚衍:“确实不太习惯。”
“多练练就会习惯的。”
楚衍弯了弯唇,手覆盖在林祁之的手背上:“你放松些,我教你怎么写字。”
“好。”
林祁之握笔的力度轻了些,楚衍皙白的手指包裹住他的手指,带动着笔,在纸上一笔一划的写着。
“这是楚,这是衍。”
随后,他又问:“可还想写什么字?”
林祁之摇了摇头:“不急,先把阿衍的名字学会。”
话音落下,林祁之拿着笔,动作极慢,一点一点的回忆起刚才楚衍动笔的顺序,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着。
他的字工整漂亮,笔锋走势一点不落下,字如其人这句话说的应是他这般。
写完衍字的最后一个笔画,林祁之看向楚衍:“写的怎么样?楚老师。”
楚...老师?
这话怎么听的怪怪的。
楚衍撑在他身边,点了点头:“你的字比我好看多了。”
他问道:“你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林祁之抿唇轻言:“琴棋书画自然精通,古有六艺,礼乐射御书数皆有涉猎。”
楚衍闻言愣了愣。
脑海中蓦地浮现一句话来:
颜如冠玉,气质斐然,惊才艳艳少年郎。
优秀如他,若不是大户人家又如何培养的出来,可他......怎会落到这般地步,成了因怨而生的恶鬼。
楚衍心弦触动,捧起了那张清瘦的脸,连语气都柔软了许多:“林祁之,你受苦了。”
林祁之波澜不惊的脸上,沉沦了几分温柔,声音哑哑的,唇瓣勾了勾:“阿衍,你怎么了,嗯?”
“我想象不到,不见天日的几百年你到底是如何过的。”
林祁之眨了眨眸,眼眸间划过几分从不曾流露过的脆弱。
他死时,也不过16岁,连弱冠之年都未到。
不管怨念缠身有多痛苦,他都可以承受,无怨无悔,只要可以报仇。
谁又能知道,他到底背负了多少。
林祁之将脑袋埋在楚衍的胸前,从来没有感到这样的无力,他的声音闷闷的:“阿衍,都过去了。”
楚衍嗯了一声,搂住他的脖子,轻轻道:“林祁之,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来晚了。”
林祁之抬起头,对上那双湿漉漉的眼,喉间一阵发涩,随之摇了摇头,抬起手擦去楚衍滑下的泪珠:“阿衍,不哭,怎么会怪你呢。”
“不晚,一点都不晚。”
因为是你,一切...都不晚。
可我,真的好想就这样一直陪着你啊。
—
楚衍教了林祁之许多,从字母音节开始,再到偏旁部首类推。
林祁之学的很快。
他真的极聪明。
林祁之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相比刚握笔时,已经写的熟练多了,甚至还可以写连笔字了。
林祁之不知疲倦的静坐了好几个小时,竟然将一整面长长的宣纸都写满了。
见宣纸上没了位置,他放下笔,转过头看去,楚衍趴在桌子边睡着了。
时不时咂吧着嘴,还夹杂着几句梦话。
说的倒不是别的,全是......美食。
林祁之又来了兴趣,将写满的宣纸对折起来放到一边,拿过一张新的宣纸,提起毛笔沾上墨汁。
他站起身来,看向身侧的楚衍,将他的轮廓印在脑海,拿着笔开始作画。
他笔下的每一根线条像是活过来了一般,极为灵性的组合在一起成了一幅惟妙惟肖的画卷。
这幅画画完后,他在一旁题了一句诗,随后又写下了两个字。这两个字笔画繁琐,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古文字。
放下手中的毛笔,林祁之用重物压在宣纸上,以免吹进一阵风把它刮跑了。
林祁之俯下身来,看着熟睡的楚衍,抬起手轻轻拂过他五官的每一处地方,要把他的每一点细节都记在脑海里。
永远挥之不去。
他动作轻柔的将楚衍打横抱起,放在床上给他掖了掖被子。
“阿衍,乖乖等我回来。”
他在楚衍的脸颊上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吻,随即消失在原地。
—
堂华食品有限公司。
整幢大厦只有顶层的楼层还亮着光。
咚咚。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烦躁地说了句进,随后门被打开,外头走进了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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