枸杞子对言笑的这波操作也是服气了。她私戳了言笑，一手扶额，太阳穴突突的跳。
枸杞子：大大，你这是钓鱼执法吧？？？
言笑：哪里钓鱼？
枸杞子：我们主编刚说可以退回账户，转眼你就去打赏了别人……
言笑：你没说不可以打赏别人吧？也没说时间截止啊？
枸杞子：您说的都对……
为了怕引出更大的麻烦，枸杞子赶紧在群里@了一下各位作者大佬们。
“枸杞子”：各位大大～再次打扰你们了，请你们不要再互相进行巨额打赏了…
“四月初恋”：什么情况？平台出尔反尔？
“枸杞子”：四月大大，不是的呢，这样别人会怀疑我们在炒作的。
……可不就是在炒作吗？？？还是在资本支持下的炒作。
负责后台系统统计的小哥估计要疯了，等明天上班的时候有的他忙了。枸杞子叹了口气，主编让她统计好自己手底下的大神作家的打赏金额，等明天的周会上做一份报告统一上交。
……
就在言笑沉迷于手机的时候，姜一晗眼观着手机上的一幕幕，不禁有些吃醋，小姑娘为了看自己的手机都不理他了。
“笑笑？”
“嗯？”言笑抬起头，茫然的看了眼姜一晗。
“你觉得我的公关如何？”
“……”这是在干嘛？准备跟她邀功让她好好夸夸他？
那个ID“活得像个高仿号001”估计又是被人给举报了，又换了个“活得像个高仿号002”来，不过他并不是来挑事的，而是来告辞的，还扬言读书人的圈子也被人搞得如此乌烟瘴气，实乃家国之不幸。
家国有您这样的黑子才是家国之不幸呢。
被他买来的黑子见头头都走了，也没了继续搅和下去的兴致，毕竟这里也不是微博，还要重新注册大批量的账号，操作起来十分麻烦，甚至还有连续发言的限制，着实是不太方便，他们只好换了阵营，去平台官方的微博下面接着骂去了。
“哥哥的公关……一级棒。”言笑张了张嘴，觉得自己要是不说点什么彩虹屁出来，姜一晗得把她看穿个窟窿出来。
天色渐晚，冬日的夜晚来的格外的早。
“看惯了上海的夜景，要不要去看看北京的夜景？”姜一晗提议道。
“好啊。”言笑并不想跟姜一晗孤男寡女的两个人呆在密闭的空间里，总是被帅哥这样炽热的看着，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暧昧，一点火就能燃烧起来。
但要是能够出去走走也是极好的。
姜一晗在北京没有车，他和言笑遮掩的严严实实的叫了一辆车，七拐八拐的到了一座挺破旧的高楼上。这里的城区也很老旧，周边似乎都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筑，但这里和上海不同的是，这里似乎并没有在拆迁。
不然言笑就要以为姜一晗总是喜欢带她来拆迁的地方，搞得跟鬼屋探险似的。
坐着电梯一路到了最上面，这楼层和新大楼比起来并不算高，但在一群老建筑中间竟然看起来是最高的一栋了。电梯到了顶楼，还要爬上两层楼梯才到天台，天台的门紧闭着，言笑以为这扇门被人关上了打不开，但没想到姜一晗用身体撞了两下就轻而易举的撞开了。
“这样过来真的没事吗？不会引来物业之类的？”言笑有些担忧。
“这里没物业。”姜一晗先出了门，上了天台。确认了一下风速之后回头把手递给了言笑。
言笑愣了愣，把手放进了姜一晗的手心里。姜一晗的手心很温暖，包裹住她已经被吹凉的手，拉着她一步步走到大楼的边缘处。
好在有很高的栏杆挡着，围墙也砌得很高，不用担心会掉下去，看不到当下脚下的高度，也没有令言笑的恐高症发作觉得害怕。
“北京！啊——”姜一晗站在栏杆边上，对着外头大喊。风吹过来又吹走了，连带着带走了他的声音，最后都随风飘散在风里。
言笑看着姜一晗帅气的侧脸，寒风吹起他的头发，甚至因为寒冷，他喊话的时候还聚齐了一片雾气，她的手被姜一晗紧紧的拉着，令她没由来的一阵心动。
“好看吗？”姜一晗喊完，转过头来看着身旁的小姑娘，却发现小姑娘在偷偷的偷看他。
言笑抿了抿嘴，看着远处华灯初上霓虹遍地的京城，和她在电视里看到的一样，又有些不太一样。这片老城区望出去的也都是老城区的一片灯火，但车如流水马如龙，总是一样的繁华和喧闹。跟上海的精致不同，北京的繁华是粗犷的，是接地气的。
“你怎么知道这里的？”言笑有些好奇。
“我以前住这里。”姜一晗眼神望着远处，思绪萦绕。“我刚来北京的第一年，没什么钱，就住在这里，跟别人合租在这栋楼里面。坚持不住想要离开北京回家的时候就来上面看看。”
“虽然我刚毕业的时候有书的版权和一点存款，我的虽然家境还算不错。但当时我妈不同意我入这一行，所以就没拿家里一分钱，只身来了北京。没想到，头几年我完全没工作，钱要用来吃住，很快就花完了。”
言笑没想到姜一晗会跟她讲起初来北京时候的故事，只是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头一年，我前女友跟我一起在北京，日子还算好过，但我们平时都习惯了大手大脚的花钱，钱很快就没了。第二年，她受不住苦，我又要拍戏，经常不能回家见面，就分了手，她回了老家。第二年之后，我退租了之前的房子，一个人搬到了这里，这里当时挺便宜，一个月也就一千来块，现在可不止了。”
“一住就是两年，后来我渐渐有了点名气，搬到了公司宿舍。后来一直到我去年大火前，才从公司宿舍搬出来，搬到了我现在住的地方。”
“这里是我最初开始的地方。梦真正开始的地方。”
他在天台上对词，对着楼下的车水马龙联系舞蹈和演戏，对着数不尽的孤独，和上百个寒冷的夜晚。
言笑突然想安慰这个而立之年令她心动的男人，于是她也学着姜一晗的样子对着空气大喊道：“哥哥加油！你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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