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照例是赵煜琛开车，言笑和白禹坐在后面。
“言言，现在你可以解释一下了吧？”白禹作出一副审讯的架势。
“解释啥？”言笑是真的困了，头一直靠在车窗边上，看着窗外的风景眼睛一点点的眯上，声音也有气无力的，甚至还有点难受想吐。
“你跟姜一晗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比如说他居然会跟你要贺修的TO签？还请我们吃饭？”白禹细细回想了一下饭桌上的场面和言笑提议出来的姜一晗要找他们一起吃饭的事情。
“能有什么关系，”言笑抬眸看了眼白禹，给他一个没有八卦可挖的眼神，“就普通朋友。”
“切，骗谁呢。”白禹才不信这种场面上的说法，“虽然哥哥表面上的人设挺友好的也很宠粉，但据说私底下他还挺高冷的，跟贺修完全是相反。”
“说你跟贺修是朋友我倒是信了，跟哥哥，我才不信呢。”
“是是是，您老爱信不信，你问问琛哥信不信。”
赵煜琛从后视镜里看了眼言笑，“你很难受？”
“有点。”言笑手撑着头，“肚子有点难受，还有点晕车想吐。”
“后备箱有水，白白你拿一瓶给老言。”赵煜琛开着车，试图在周边的马路上找一找有没有药店。
白禹停止了对言笑的盘问，乖乖的从后备箱里拿了一瓶水出来，拧开了递给言笑。言笑喝了一口水，凉凉的水喝下去之后，感觉好了挺多。
好在赵煜琛的公寓边上就有便利药店，言笑呆在赵煜琛的车里没出来，赵煜琛送了白禹进了屋之后，才下来拐进了一旁的药店里，买了助消化的胃药上了车。
言笑就这一会的功夫，已经躺下睡着了。赵煜琛下车的时候没锁紧车窗，虽然熄了火，但还是留了一丝空隙给言笑透气。见她睡着了，他也没叫醒言笑，直接开车和言笑回了四合院。
“白白在北京没有房？”言笑睡了会，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还盖着赵煜琛的羽绒服，压的她有些热了。车子里的空调开得很足。
“他又没交满五年社保。”赵煜琛开着车也没往后头看，突然冷不丁听到言笑的声音还差点吓了一跳，以为她在说梦话，“你醒了？”
“嗯。”言笑从躺着的状态改为坐起来，脚脱了鞋子也放在座椅上，蜷成了一团。
“药在副驾驶座上，要吃自己拿。”
言笑静坐着默了会，才趿拉上鞋子，伸手从后面摸到了副驾驶座上，袋子里有两盒药，一盒是吗丁啉，一盒是江中牌健胃消食片。
“……你买这么多？”
“不知道你吃哪个，就都买了。”
言笑拿了药盒看了下说明书，抠了一粒吗丁啉就着刚拧开过的矿泉水吃了，又重新缩成一团靠在座椅上。
离四合院还有一段距离，言笑开始没话找话。
“呃……我是说租房住。”她又提起了刚刚的那个话题。
“跟我一起住就行，也能省点房租。”赵煜琛面不改色，成年人了，想跟谁同居就跟谁同居，更何况他还是房主。
“怎么，你想买房了？”
“我也没交满五年社保呢……而且你知道，上海没落户的话，买房还得要先结婚。”言笑出身的盯着车子里的不知道哪一处。
赵煜琛沉默了会，最后还是没跟言笑说白禹以后准备在上海买房的事儿，他的社保一直都是交在上海的，但苦于没有落户，暂时也没什么钱，所以就一直这样拖着。
“你跟姜一晗……？”
“你怎么也好奇我跟他的事。”言笑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头还是有点疼，不知道是不是有点水土不服还是晕车。
“你的微信还是我给他的呢。”赵煜琛扯着嘴角笑了笑，像一只没有感情的开车机器，“看你们今天的互动，他之前去找你了？”
“什么都逃不过您老的眼睛。”言笑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回应他。”
“我也算是看出来了。”赵煜琛转了个弯，“他挺喜欢你的。”
……那么你呢？你喜欢他吗？
但这句话赵煜琛终究还是没敢问，车子慢慢的停在了赵宅低调的大门口，很快就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衣人给言笑开了车门。
冷风猛的一灌，顿时吹的言笑有点清醒。
言笑裹着自己的羽绒服下了车，把赵煜琛的羽绒服还给他，“你穿着吧，离屋里就这么几步。”
虽然赵煜琛嘴上这么说，但零下几度的北京还是冻的人瑟瑟发抖，连说话之间都呼着白气。
“把药带上。”
言笑只好又把药和水从车里拿出来，揣在怀里。
“你们家这些黑衣人都是从哪里来的？”言笑有些好奇，虽然赵煜琛并没有穿外套，但也没有一下子就冲进了屋里去，反而跟着言笑一起往院子里走。
“黑衣人？”赵煜琛头一次听到这个词，感觉言笑有时候可能真的是活在自己世界的情节里或者是韩国的偶像剧里，“我们管这叫练家子或者保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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