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只会空架子,呵呵呵呵……那个,老伯,我是上次看见您拿东西的身法很不错,觉着您可能会比我更懂,或许会一朝悟道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一朝悟道……她不知道,只是善心之举,却意外令某个人的生命延又长了数年,从武林高手,变成了唯一仅用七成功力,便与秦楼楼主打成平手,废了贺兰雪七成功力的人;而这个人,又成了棹隐烟波里无法超越的那个人,并且变成江湖中一个永久的传说。
她自己,正因为有那样随缘的心态,被那个人,惦记了一辈子……
风夜灯已将歌曲唱了许多遍,车非玥自是记住了,坐下便开始了完整的古代穿越版《随缘》,又将准备好的小鼓给了车非顾,亲自系在他的腰间,并且自己系着一只大腰鼓教他。
她一边解释一遍传授:“这是安塞腰鼓,哦不,这里叫金明。大鼓你敲不动,便用这个代替,配着《随缘》与《偷功》用。”
风夜灯蹲着身子,双手轻轻按在车非顾肩上:“小顾,姐姐教你唱儿歌好不好啊?”
车非顾眨着眼:“姐姐,儿歌是什么?”
风夜灯再次尴尬,满脸无奈:“就是童谣,姐姐教给你,你也可以陪在爷爷身边表演了,妹妹满七岁就不能再总是出门,只靠爷爷会很辛苦。”她和颜悦色道:“英雄不问出处,只要你不觉得丢脸,我便教你。”
她说这话有别的含义,毕竟小孩子的自尊心都强,更何况是男孩子,又是在这样男尊女卑的时代,不见得愿意卖唱。
车非顾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我不怕丢脸,我要当大英雄!”
风夜灯莫名地感动,将车非顾紧紧抱在了怀里:“好,姐姐教你唱《鲁冰花》,这是姐姐最喜欢的一首童谣了,姐姐幼时一样没有父母的陪伴,有时候也会想念他们。但是,不管有没有陪伴,都会很坚强地笑对生活,姐姐希望小顾也坚强。”
车非顾懵懂地望着她,咧着嘴笑得憨傻可爱:“姐姐,我会的。”
没有人知道,风夜灯说的是在现代的身份,她是留守儿童的一员。即便是穿越过来,也没有原主的记忆,只知道自己是在一条古道上穿过来的,那个古墓是一整座山,幻界幻林深处,四条古道,她们四个一人一条,不知道其他三个朋友是不是跟她一样,也在大浥朝。
因着车非云患了风寒,风夜灯便与车非玥定了十日后再会,临走还命白露与霜降同去看望车非云。
霜降性子执拗:“姑娘,你一人不安全!”
风夜灯笑道:“无妨,那边还有一个会功夫的树懒呢,肯定不希望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事发生!快去保护白露吧,辛苦你了。”
见霜降已经离开,她去了车里换上男装,将长发高高挽起,又加粗了眉毛涂黑了脸庞,将脖子也细心地抹黑,直裾仍然是浅绿色,让她看起来更黑了,松松地系着墨色腰带,不仔细研究根本瞅不出身段和容貌。
没办法,谁让渭城郡守是个大色狼呢!只能全副武装了……
桂树上的那只树懒以为她要离开,连忙尾随其后,却见那只小花猫大喇喇地进了一家酒楼,买了四坛子兰陵酒,若非提不动,大有一掷千金为佳酿的势头。
风夜灯再次来到短亭里面,从车上取出两只玉碗,看起来并非价值连城,却色泽透亮。
她倒满了一对玉碗,看着琥珀色的兰陵酒,捋了捋并不存在的胡须,笑容烂漫:“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李太白所言非虚啊!”
风夜灯端起酒左右大幅度晃了个来回,然后深深地吸口气:“啊~真是好酒!好酒!”
说完,她恍惚间想到了什么,刚喝到嘴里的一口酒猛地喷了出来,呛了个半死:“娘耶,我是想到哪里去了,怎么会这么污!果然是跟那群婆娘们待太久了,满脑子都是荤段子!可是……噗!”
她已经笑得止不住了,这厢树懒很无奈地脑补了那只小花猫的思维,很诡异——好久、好久?他居然也被某只花猫带到了沟里——多久才是久呢?
风夜灯却已经天马行空地跳跃到了别处,自言自语道:“要是我有经商的头脑就好了,可以快点赎身云游四方了!”然后,她开始埋头苦掰手指:“娘了个腿,原本是十两银子卖到惊鸿楼的好吧,为嘛赎金是五百两!现在每天陪一个人喝酒至少一两银,怎么也得一年啊!”
她手抵着下巴:“想不到穿越的这个时空跟我们的古代地形一样,只是没有确切与哪个朝代相似罢了!难道这就是渠漫上次说过的那个‘走阴’——两个时空如同阴阳两界在某个地方重合,所以两个时空对同一个地方的称呼也有些不同?那个古墓和那片树林是重点啊!这样一来的话,我数数除了云南、西藏、内蒙古、新疆、湖北、湖南和江西,貌似其他地方有兴趣的地方都去过了。要是我也能傍个大款,或者有土豪当朋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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