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的声音在颤,千夙放下手里的东西,回头看她:“出什么事了?”
“是相府。”云裳的眼泪一下掉出来,声音都哽咽了:“相爷他,他要休了夫人。”
哦,那个曹氏啊。千夙忆起上次刘妈送来的信,信里曹氏对女儿不闻不问,只关心她要怎么对付柳姨娘胎,所以千夙很难对她有好感。
不过,说到底是原主的娘,她占了原主的身子,日后赡养原主的娘也是应该的。想罢千夙问云裳:“好端端的,怎么我爹要休我娘?”
云裳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刘妈给奴婢说,夫人与柳姨娘不知何故大打出手,柳氏推撞了夫人,夫人伤得很重,而柳姨娘除了手上有些许抓痕,一点事都没有,可相爷回来一句没责备柳姨娘,却罚夫人跪佛堂,夫人不甘,顶撞相爷几句,相爷大发雷霆便要休夫人,连老太太劝说都不听。”
头疼啊!又是宠妾灭妻,听得千夙连连扶额。能咋解决?天底下哪个女人会心甘情愿与别人同享自己的男人?除非没有了这些个三妻四妾,不然这种问题永远解决不了。
她能不能不管啊?显然不可能了。
“这……”
谁叫上次她欠了刘妈和曹氏的人情,人家把她从牢里捞出来,她自是要回报的。
十个婢子跪在相府门前,另有六名侍卫护在马车周边,不许旁人靠近。
千夙试图捋清这里头的关系,便问云裳:“我娘跟柳姨娘的恩怨,缘何那么深?”
“这……”
“奴婢也不清楚,自奴婢被卖到相府,就知道柳姨娘与夫人不对付,但当时柳姨娘家世不好,不敢太得罪夫人。然去年柳姨娘的侄儿中了探花,得皇上赏识,在礼部任职,从那时起,柳姨娘便不惧夫人,常常借事与夫人争执,相爷也像『迷』了眼,屡屡偏袒柳姨娘,夫人真的很可怜。”
云裳把知道的一五一十告诉了主子,毕竟主子如今不比从前,自伤了头之后,易忘事。
千夙光是这么听,都觉着这俩女人间的恩怨好比裹脚布,又长又臭。云裳不知道她们恩怨的由来,那想必花容也不知道,关键的人还是刘妈。
“云裳,刘妈可有交代你什么话?”千夙直接问。
“刘妈说,主子若能回相府一趟,至少有人站在夫人那边,她没那么孤单。”
千夙叹气。也不知那个相府,是龙潭还是虎『穴』。如果必定要走一遭,不如早死早超生。
“云裳,我去找小公子,让他跟老陈打声招呼,我明天就休探亲假,回相府,你给刘妈捎个口信。”
云裳点头,两人分头行事。
贺珏派近侍抚剑去找老陈,加上千夙磨了老陈许久,他终于放人,口气不善道:“只许休二天,多半个时辰都不行。后日酉时不回府,这个月的月钱为零。”
尼玛的,这么坑爹。她好歹上了大半个月的班啊,居然全扣。
千夙没好气地从老陈手中抓过那个休假牌,如此府门才肯放人。
刘妈搀着千夙入府,然还没到她母亲曹氏的院子,就被一面目清秀,身着妃『色』裙子的『妇』人拦了去路。
是夜,贺东风在莲晴院发了好一顿脾气,却没明说沈碧姝因何做错。
沈碧姝整个人都是懵的,哭得跟个泪人似的,都没留下贺东风。
因动静闹得太大,当晚消息便传遍整个后院,侍妾们暗暗高兴,这沈侧妃进府至今,都没有留过爷一宿,看样子也不过尔尔,明着是侧妃,却连傅氏都比不上。
刘妈搀着千夙入府,然还没到她母亲曹氏的院子,就被一面目清秀,身着妃『色』裙子的『妇』人拦了去路。
而千夙早早歇下,哪听得见这些。
第二日,千夙提着云裳给她收拾好的包袱出了王府。刘妈已雇了马车等在外头,一见她出来,恭敬地请她上车。
千夙没好气地从老陈手中抓过那个休假牌,如此府门才肯放人。
“小姐受苦了。”刘妈含泪拿出一件绣金线的褙子递给千夙:“换上罢,这趟回去,该有的绝不能少。”
千夙接过来,纵是她不懂针线,也能看出这是件价值不菲的衣裳,捧在手上沉甸甸的。
她被贬为奴恐怕瞒不了相府吧,为何还要打肿脸撑胖子?
千夙刚把身上的奴婢布衣外罩换上,披上金线褙子,刘妈就又从袖子里取出了一双羊脂玉镯,一对翡翠耳环,还有一支金镶红玉的钗子来。
“这……”
不是吧?千夙眼冒青光,这几样的成『色』,若放到现代去,值一套房首付了。不是说她娘曹氏不得宠么?还是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刘妈给她拿了把小铜镜,然后松了她的发髻,重新梳了个看着慵懒却冒着仙气儿的发髻,最后『插』上那支钗子点缀,美得千夙看镜中的自己都看呆了。
第二日,千夙提着云裳给她收拾好的包袱出了王府。刘妈已雇了马车等在外头,一见她出来,恭敬地请她上车。
“这是什么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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