暇灵对她的态度很冷淡：“你要污蔑我什么，也随你。我行的端坐的正，不怕你给我扣帽子。”
“哟！这里就只有我跟你，还打算骗人呐！你是什么底细，我最清楚了。你狡辩也没用。”小妹嗤笑道：“贪生怕死的小孬种。你就会卖可怜，把夫人跟老爷哄得团团转，但你到底是什么妖精，我小妹一眼就看穿了。少来糊弄我。”
她哼道：“你快走开，懒得多看你。要不是老爷让我隐瞒那天晚上的事，不让夫人担心。我猜想夫人八成会怀疑你跟那个女杀手有勾搭，要不然为什么我一拆穿你的身份就立即有人过来杀人灭口了。你好阴毒啊。”
暇灵说道：“我若是想要你的命，早先就让你死在那女杀手手里了，何必多管闲事替你求情。你不知感恩，还要恩将仇报，揭露我的底细。”
“喔！你现在总算是承认自己心怀不轨了，你就是个卧底奸细。”小妹指着她的鼻子说道：“你虽然是替我求情了，可是那个彩霞却想要我跟你同流合污一起陷害夫人。我就算是死也不会做不仁不义的事。你却到了现在都在抵赖不承认。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随便你怎么说，只是我想要告诉你，那天晚上，我并非让人来灭你的口。那女杀手会来，我也是始料未及的。”暇灵也不知道那个女杀手就隐藏在阴暗之处监视她们的一举一动。
“不是你告密的么？”小妹半信半疑。
“我那夜也受了伤。”暇灵说道：“就是那女子所伤的。”
“她为什么要伤你？”小妹疑惑道：“你哪里惹着人家了？”
“原因我不想说。”暇灵摇头：“只是说明了在她眼里，我也是一个没有生命的工具，若是利用完了也是不该存在的。”
“这……”小妹心软了下，皱着小鼻子道：“你别在我面前装可怜。”
“我也没觉得自己多可怜。”暇灵抬头挺胸道：“自从遇到了大人以后，我觉得自己有了很大的勇气。从前不敢做的事现在都会去尝试。”
“你就是贪心。”小妹嗤笑道：“你别想得太美了，有些事你想也没用，就算给你十个胆子量你哪点本事也做不了。”
暇灵露出了自信的笑容，骄傲道：“未必不能。”
“你！”小妹以为她是在跟自己较劲：“你现在跟我嚣张，可在老爷面前又变成了咩咩羊，只会装可怜老实。”
“你看着吧。”暇灵的目光放在了她身后，看着围墙外面的天空：“我会让老爷对我刮目相看的。”
“大字都不识几个，还想要老爷高看你。”小妹挥了下手，对她毫不在意道：“除非老爷糊涂了，不然怎么会不去选金银玉石，而要你这棵酸汪汪的萝卜菜。”
暇灵也很不耐烦这丫头，觉得再聊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也就想要避开。
“说不过人就走，也真够怂的。”小妹看她不理自己，有点没劲也就不去磕碜人了。
暇灵走在路上，心里倒也不怎么难受，都已经习惯小妹的冷言冷语，那还能怎么着？那丫头就是看不起她，是无法改变的。“我何必在乎外人的看法。”至少大人不是这样看待我的。如此想来，暇灵便松了口气，正要去前厅看看慕寒是否已经回来了，可在半路上却撞见了不想见的人。
“你怎么还来这里？”暇灵眼里露出了冷意，毫不客气道：“这里不该是你来的地方，要是给人发现你的行踪，江明月的计划就要打破了。”
“我是来提醒你，这难道不是正事么？”一二三四负手看着她：“又过去两日了，你怎么还磨磨蹭蹭的，再不动手，我可要替江明月收回这颗棋子了。”
“等时机成熟，我自然会动手。”暇灵怒道：“你倒是三天两头的冒出头来，要是给人看到了，想太尉如此精明之人定然会起疑。那不是功亏一篑了么？都已经等了那么久了，何必急于一时。”
“我便是着急了。”一二三四冷哼一声：“我再给你一晚上的时间，你要是再不抓紧机会。”
她的眼里划过杀意：“你就再也看不到你家人了。”
暇灵怒道：“你要挟我！”
“不要挟你，难道我要把当朋友看么？”一二三四反问道：“就算是我亲哥哥，我也从未对他生出什么情义。我们才认识多久，你还想我心慈手软？”
“我……我知道在你面前我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蜉蝣。”暇灵无奈道：“但是一个晚上的时间，我又能做什么？”
“所以我会给你制造机会。”一二三四从怀里掏出一瓶药：“这个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你下在甜汤里喂他喝下，然后跟他春宵一度，明日就有好戏看了。”
“你！”暇灵红了脸低喝道：“你怎么让我做这般无耻厚颜之事？”
“这有什么？做我们暗卫的，只要能够杀人，不择手段。”一二三四冷笑道：“毒杀，色杀，情杀……”她说道：“我父皇让我去杀番邦的王子，便让我色杀。”
“什么？”暇灵不敢置信道：“他居然让你做这样的事？”
“皇家哪里来的亲情。我一出生就不曾被人喜欢过。”一二三四说道：“我连真实名字都不能吐露给人知道，是皇族里的一个禁忌。”
“那个番邦王子能文能武，满腹经略，颇有本事，只是野心勃勃不服我大魏的统治想要谋反举事，分裂出大魏的疆土自立为王。”一二三四淡淡道：“父皇不想劳民伤财，为了节省国库的开支，便不想调兵去打这欲反叛的番邦。”
“可是他怎能让你去做这种事？女儿家的名节多重要？你还是黄花闺女，还没嫁过人。”
“清白？”一二三四说道：“从我成为一个合格的暗卫后，就不会去在乎这个东西。”
“你，”暇灵本来很讨厌这人，可听了她的描述，又忍不住同情于她。
“路已经给你铺好了，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你好好准备，这时候别说什么贞洁，那都是狗屁。活着比什么都好。”一二三四不耐道：“你要想想你的家人，还有你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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