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乔老爷乔远山对承平伯府还在照顾,由他出面联名上书革除任敬的官职,在这件事情上梁仁虽没有想到消除殿下出手的嫌疑,但乔老爷出面以后,殿下格外的轻松,承平伯府有更多的人保护,挺好。
“本王并非不敢两军对阵,只是我治理南兴不容易,安宁的日子最好,我也不愿意鼓动南兴的百姓出人出钱,和鲁王皇叔一较高下,可是承平伯被羞辱的话,南兴的民间也好,世家也好,只怕他们将自主的呼吁本王动刀兵。”
梁仁拿出属于自己的傲气,不就是劳民伤财,南兴也有伤的起的时候。
蔡谦瞄着殿下的骄傲,不动声色的把话题一转:“这样我就放心,只要动不了承平伯生前的名声,承平伯夫人担些闲言碎语也不算什么。”
“那怎么可以!”
梁仁又火了,这一回他没有想到掩饰,而是起身离开锦释榻,在这不大的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骂出声:“老匹夫就会阴招不断,近来这段时间他鲁王府的人一直拿伯夫人惹事体,我跟他没完,”
“敢问殿下,承平伯生前可曾得罪过鲁王?”
蔡谦说完,梁仁回来坐下,人再次变得镇定从容,就像握着一盘智珠,想怎么把握世事就怎么把握。
和刚才判若两人的殿下,不再是刚才那毛燥猫的模样。
蔡谦闷闷的,这话还怎么能谈的深入,说到承平伯,殿下是一副形容,说到伯夫人,殿下是另一副形容,这一个人随时变来变去,他自己不觉得累,看的人满心难过。
本来就抱着事不关已高高挂起,事若关已再出主意的蔡谦,更不愿意长谈,眼角余光里纤毫入微的春宫图的在视线里仿佛活过来,勾不动被困之人的杂心思,却让他只想回到晋王没进来的时候,他一个人慢条斯理欣赏的悠闲。
这里针绣是上品,所以招待殿下及殿下吩咐下来的客人蔡谦,蔡御史愿意早点结束谈话,他还一个人品这针法和丝线颜色去。
梁仁矢口否认着承平伯生前认识鲁王,蔡谦由这番谈话开始的一针见血直接到一语到位。
“殿下大可以静制动,鲁王殿下挑事又不是您,您静观其变多加留意,您身边的人和事物忽然发生异常,极有可能是鲁王殿下发难,在此之前咱们在这里瞎猜鲁王会怎么办,又怎么应付,远不如事实变化之快,要我说,您继续养精蓄锐,我继续当红街蔡大爷,静观其变。”
梁仁想想也有道理,几年间他的麾下征集的也有先生,比如前往黄州奚家的章乐瑜,在梁仁看来不比蔡谦差,那殿下为什么还要频频的来见蔡谦,要的是蔡御史不再偏向鲁王的态度,留下他的几句话,倘若蔡谦离开南兴翻脸无情,梁仁制约他也不麻烦。
他起身告辞,蔡谦送他几步,脚步就要出门的时候,蔡谦忽然又道:“还有伯夫人周围的人和事物也发生异常的话,也应该是鲁王发难,伯夫人柔弱不比殿下,还请殿下多多上心,让这事早早过去,您和伯夫人早得安宁,我早还家中,这就要过年了。”
说话的时候察言辩色是御史的习惯,蔡谦把晋王的面容收入眼中,“伯夫人”这三个字简直就是灵丹妙药,柔和带着光亮闪过晋王的眼眸,这一刻这个青年他快活极了。
伯夫人也同时是洪水猛兽,梁仁往下听到鲁王可能向伯夫人先发难,神情死板板的可以吃人。
蔡御史暗暗的叹气,这全是当事人没有自主出来的表情,可怜的当事人完全不知道他的心情起伏与鲁王的关系或许不大,与承平伯夫人有关才是。
送走梁仁,回来歪在锦榻上,蔡谦不像刚才所想的细细欣赏榻上刺绣,梁仁说张汇青扣在王城,丁乌全也在,鲁王的人手比如文听雨这是小事,要放也成,要杀也成,只是两位御史该怎么离开才好。
蔡谦知道其实是暗指三位,包括梁仁以请求姿态出主意的自己,他抬眼看房顶,又看到满眼的绘画,这该死的老鸨可真有格调,房梁上你绘什么春宫。
这不是干扰人吗?
抱怨般的反复念叨着受到干扰,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直接跳到地上,蔡谦哭笑不得的神情:“我,只怕也打扰晋王?”
他脑海里想着关于承平伯夫人在晋王内心的地位已成定论,可是当习惯御史的人,一天不拿到证据一天那征询就如影随形的随话而出,现在回想刚才的谈话,不是晋王一会儿为承平伯冷静,一会儿为伯夫人而抓狂。
一会儿说到承平伯,一会儿又说到伯夫人的,正是蔡御史本人。
谈话由他掌握的那部分,全被他又用在征询的上面。
蔡谦气呼呼的倒茶给自己,喝一口热的,放下不要,找出不久前喝剩的茶,喝一口温的,放下不要,索性打开窗户把脑袋伸到北风里,呼呼的吹了个透心寒,他觉得自己重新冷静,带着舒坦缩回脖子,慢悠悠的靠在锦榻里面,想想怎么把包括自己的三个御史无事人般的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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