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浪心里咯噔一声,简直日了狗了,居然在这里跟赵梓琛遇上了!
一看真是徐浪,赵梓琛立刻朝他走了过来,一上来便质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徐浪张了张嘴,但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借口,他完全是懵逼的好吗?
滨海市发往上沪的动车有好几趟,但同一时间段只可能有一辆,所以赵梓琛很明显跟自己是坐同一趟车来的,可搞笑的是他们没在始发站撞见,却在到达站相遇了。
正当徐浪有点发蒙,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时候,又有人喊了他一声“徐浪!”,这次是艾泽来了,只见他扛着一个写有纸牌屋的灯牌,走了过来。
赵梓琛微微一怔,看到来了一张生面孔,他问道:“这你朋友?”
徐浪灵机一动,顺着他的话的意思讲道:“对对对,这我一哥们儿,我来投奔他,打工来了。”
打工?赵梓琛又愣了一下,随即问道:“快过年了,你跑出来打工?”
徐浪一听就明白,姓赵的这职业病又犯了,于是他假装生气,怒怼了一句:“怎么?就凭你们警队给的那点儿特情经费,够我备年货用的吗?”
徐浪的经济条件赵梓琛倒也不是不知道,这句话把他给怼的没话说,可他不甘心,于是追问道:“那我那天吃饭说要来上沪查案子,你怎么没告诉我你也要来?”
我靠?还没完了…徐浪眼珠子都瞪起来了,反问道:“赵梓琛,你还记得你那天晚上都说了些什么吗?再说,你查你的案子,我来赚我的钱,咱俩互不干涉,我有必要向你汇报我的行踪吗?我是你什么人?你又是我什么人?管得着么你…”
说罢,徐浪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很快消失在了人海中。
艾泽朝赵梓琛赔笑道:“实在抱歉哈,不好意思…”
接着他也走了,朝徐浪的方向追了过去,留下赵梓琛独自一人站在那里,望着汹涌的人潮,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直到王聪聪走了过来,问道:“刚才那人是谁?”
赵梓琛回过神来,不禁叹了口气,说:“我的一个线人,最近他经历的事情比较多,情绪不太稳定…”
线人?王聪聪听了微微一怔,紧接着扶了扶眼镜,回忆着刚才徐浪与赵梓琛讲话时的那种表情,虽然没做出评价,但他的眼神里明显有什么东西在酝酿…
……
徐浪一股脑儿的往前走,在人潮中迅速穿梭,艾泽跟上他的脚步,急忙问道:“刚才那人谁啊?”
徐浪没有看他,悄声说道:“滨海市的一名刑警,来查那个伤人案的。”
艾泽一听就蒙了,猛地扭头,朝徐浪看了一眼,说:“真的假的?刑警你都认识?你怎么知道他是来查那个案子的?”
徐浪深吸了一口气,说:“他们的头儿告诉我的,他是明查,我是暗访,都是他们的头儿一手安排的。”
艾泽一脸惊讶:“我去…这事儿婉婉可没跟我说过啊?”
婉婉?徐浪微微一怔,朝对方看了一眼,诧异道:“你也知道纸牌屋老板的真实身份?那个叫韩心婉的?”
艾泽嗤笑了一声,说:“我当然知道,我跟她早就认识了,论辈分我比她还要高半头呢,我可是她老爸的徒弟。”
艾泽是韩心婉父亲的徒弟?徐浪听了再次吃了一惊,不过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他对韩心婉的身世、来历暂时没什么兴趣,他只关心高蜜这个案子和那九十多万的奖金。
……
半个多小时后,艾泽领着徐浪坐地铁来到了纸牌屋分店所在的地方,不用转线,只有六站路的距离。
纸牌屋就在大马路边上,背靠一座上了年头的老建筑,旁边就是一条颇具上沪特色的弄堂,也叫里弄。
这个纸牌屋的店面比起总店有点小,不过考虑到上沪市那高昂的房租,倒也能接受,而他们住的地方就在身后那条弄堂里,艾泽领着徐浪进了弄堂,他们住二楼,搬着拉杆箱上了楼,一进屋徐浪就闻见了一股发霉的味道,顿时皱起了眉头。
“别介意,南方就是潮,住久了你会喜欢的。”艾泽笑道。
可他看似无心的一句话反倒让徐浪不安了起来,什么叫住久了会喜欢的?难不成我要一直在这里待下去?
“行了,别忙活了,赶紧聊一下案子吧。”徐浪抬手示意,随便拉了张椅子在餐桌旁边坐了下来。
于是艾泽便坐了过来,问道:“婉婉那边怎么跟你交代的?”
徐浪说:“她让我把高蜜找到,并且还提到了一个叫天地街的地方。”
一听到“天地街”三个字,只见艾泽脸上的表情顿时微变,似乎是有点惧怕的感觉。
只见艾泽将椅子转过来,椅背朝前,双手搭在椅背上,枕着下巴,沉吟了片刻,叹了一声:“天地街既是一个地名,也是一个组织的名字,它是我们守夜人最大的敌人,那里的人很危险,套用《神探夏洛克》里的一句话,那都是些具有高功能反社会人格的家伙,换句话说,都是些高智商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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