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不像是被丧尸杀掉的，也不是自杀。”
亚瑟的移动速度是在场人员中最慢，但他总是第一个发表意见，看到尸体胸口的伤痕，他也学蝙蝠一样给出了自己的推理。
很简单啊，如果是三叉戟杀人, 那胸口就是三个洞；如果是五叉戟作为凶器，那胸口就该是五个洞。
再排除分水峨眉刺，忍者抓钩，双管霰弹枪的嫌疑之后，名侦探海王确定这个光头男孩不是死于功夫丧尸之手。
荣恩有点想法，但圆柱形大厅里, 明亮灯光下的他没有吭声, 只是用红色的双眼看向蝙蝠侠，因为在场众人中有着DC宇宙最强的侦探，不需要别人说什么。
穿着漆黑制服的男人也不推辞，如同一团乌云般飘到了尸体旁，先是伸手丈量了一下伤口间距，又翻开死人眼皮看了看眼珠，最后，则是注意到了沙发扶手上的死亡讯息。
萨鲁染血的手就挡在这行血字上，移开之后，可以看到一个熟悉的名字——
达克赛德。
不管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这最后的大种姓是死于宇宙暴君之手，但蝙蝠侠扭头就拉起地上跪倒的杰森, 对大家说：
“这是栽赃。”
说完之后, 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他, 可他手里揪着杰森的领子, 面无表情地和大家对视。
尽管戴着蝙蝠面具，那对白色目镜遮住了他的双眼, 但正联的成员们显然都看懂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
‘你们是和丧钟混多了吧？难道还指望我会解释吗？’
因为他是蝙蝠侠。
正常情况下他不会解释, 不会道歉, 不会笑，也不会说疑问句，他只会看着每个人的眼睛沉默，直到没有人再质疑。
“放开我！蝙蝠侠，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吗？你不能这样抓着我说话！”
古怪的安静氛围中，红头罩发出了抗议，并用拳头狂打男人胸口的蝙蝠徽记。
然而，只是换来蝙蝠侠一句话：
“你在这里生活过，一定支付了代价，拿回来，然后带我们去看时间流。”
青年傻了，他稍微愣了片刻，因为太长时间没有和蝙蝠侠一起行动，甚至都有点忘记了这个男人的无所不知。
是的，想要生活在万物之堂里，并且去观看众多时间和空间，那是需要给最后的守护者萨鲁支付代价的，杰森付出了, 是自己最珍贵最快乐的一段记忆。
可是问题来了, 蝙蝠侠以前从来没有进入过万物之堂，也没有和大种姓打过交道, 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不过，杰森深知自己养父的毛病，所以不用问，也知道他必然不会回答。
因为他是......
所以他打掉了男人掐脖子的手，快步凑近了沙发上的尸体。
沙发左面是个黄金的多层高脚桌，上面摆了水果和水烟壶，几部游戏掌机，一台拆下来的车载电视，一盆小松树盆景和修剪工具，甚至还有好几本《花花X子》杂志，被翻得都有点卷边了。
死不瞑目的萨鲁穿着黄色僧袍，留着光头，看起来像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和尚模样，其真实年龄是无限大，所以玩得还挺花的。
而在沙发右边，是个类似保险柜一样的东西，杰森知道自己支付的代价就被存在里面。
虽然萨鲁是自己的朋友，但是......他死了，完全没必要让自己的宝贵记忆与他陪葬，拿是肯定要拿回来的。
注意到他的视线落在保险柜上，热心的超人也不含糊，双眼射出热视线沿着柜门缝隙一扫，秒秒钟就帮杰森开了锁。
“谢谢你，超人。”
杰森避开燃烧的钢水，伸手取出了保险箱中的一个水晶球，那就是他被剥离的记忆。
然而他只顾着和超人客气了，却忽视了周围都是超级英雄，视力更是一个比一个好。
大家都看到了存放于水晶球里的记忆画面，像是淡淡的一抹轻烟。
那是一个对哥谭来说十分难得的下午，阳光明媚得几乎只有中度雾霾的程度，地点是在东码头那边，蝙蝠侠带着还是男孩的杰森正在钓鱼。
男孩钓上了一条鱼，高兴得又蹦又跳，而蝙蝠侠就从腰带里掏出便携式蝙蝠烤架来，把鱼烤了之后一人一半分着吃，也许那长着白色笑脸的鱼味道是很有趣，所以他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微笑。
别管哥谭那些喝了笑气的鱼能不能吃，也别管主观的视角记忆是否准确，反正这就是杰森最珍贵也最快乐的记忆了.......
看到这里，正联的英雄们都是一阵心酸，对于很多人来说平常的事，却是红头罩内心深处最在乎的东西。
他好可怜，蝙蝠侠真是太黑暗了。
可是杰森对于大家的沉默有着不同的理解，他只觉得自己秘密曝光，是彻底社死了.......果然和蝙蝠侠在一起就没有好事！
............................
“还是先让副官接管这个地球的所有信息网络吧，对所有信号源进行一次筛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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