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往电子阅览室冲的何清清一下停了下来，颓然道：“没了，他们全部都没了。”
“什么玩意？你说那里边的人全部死了？”
“对，现在怨念集合体已经收回了封锁那一栋楼的屏障，所以残留的那些死气已经飘出来了。”
这一点其实都不用何清清说，因为齐天赐已经感觉到了。
一股一股的黑色死气甚至就算是普通人用肉眼都能够看得清楚。只不过这个春宵，谁会没事干专门来看死气呢？
但留在这儿终究也没有什么意思。
“追啊！靠！”
齐天赐顿时就加快了脚步，反而与远远将何清清与索玛菲亚二人甩在了身后。
来到了电子阅览室的一楼之下，原本挡在电子阅览室大门的那一堵黑色的墙已经消失不见了，走进了一楼大厅，就看见了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
他们的死状都格外的凄惨，大多数脸上的表情都十分扭曲，甚至还有的尸体屎尿流了一地。也不知道当时那鬼在杀人钱也感不感觉到恶心？
在确认了一楼已经没有任何活人之后（事实上也根本不用确定），三人又顺着楼梯前往了二楼。
在二楼死的人要比一楼的多一些，足足有十好几个。从他们的死状和位置来看，在死前他们正在抓住一切机会逃跑。
只不过，这里之前应该是被封闭了的，所以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活着出去。
惨啊，真惨。
二楼入口旁边的那一块巨大的显示屏还在放着系统自动剪辑的刚刚比赛的精彩画面，除了少半部分是条子的主视角之外，其他所有的都是一个眼镜匪徒的高光时刻。
各种穿墙爆头，各种一枪多杀，还有各种爆头。齐天赐甚至不知道这短短两分钟时间的精彩集锦是不是就是当时发生的全部。
只是齐天赐现在脑袋转不过弯来，什么情况啊这是？这精彩集锦看起来只是十几分钟之前的事情。
那就奇怪了，难不成这个怨念集合体在杀人之前还要和他们一起娱乐娱乐，耍一把游戏？
对了，这游戏叫什么来着？看起来还真的是有些代入感和精彩的。
只是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怨念集合体留下的痕迹了，就在他们追上电子阅览室的这一段时间，怨念集合体已经消失了。
“走！去主楼！”
齐天赐咬咬牙就朝着楼下冲去，但往下跑时却双脚拌蒜给摔了下去。但他却只是马上爬了起来连身上的灰尘都没有拍就直接冲出了门。
何清清叹了一口气，既然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而且也已经察觉到了他们的存在，难道怨念集合体还会傻乎乎的等着齐天赐给找上门吗？
果然，当何清清追上去时只是看到齐天赐默默站在主楼的大门口。
她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站在齐天赐身后。
“这到底是在搞啥啊？明明别苑已经死了那么多人，但这里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死了这么多人啊，死了这么多人啊！”
齐天赐大喊着咆哮着，但是站在主楼门口的那几个保安却像是没事人一样根本不管。反而像是在看神经病一样宠着齐天赐指指点点。
这滨河别苑好端端的死什么人啊？你以为是前几天的事啊？
“去去去，闪一边去。这里好端端的死人？你说死什么人啊？再不走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你是不是傻？你是不是傻啊？你有没有种和我们去看？向你们这样的保安难道没有配对讲机吗？你问问其他楼里还有没有人？有本事你就问啊，问啊！”
何清清费尽全力都差点拉不动齐天赐，她这才发现索玛菲亚似乎是在齐天赐离开电子阅览室时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但是那些保安显然不吃那一套：“你以为你是哪个，你是我们老板啊？你让我们联系就联系？我看你才是傻。”
齐天赐就差一步就冲上去了，如果不是何清清死命拦着，他们还真的有可能会打一架。
“行了，不要再骂了，你骂能够让那些死了的人活着回来吗？还有，索玛菲亚也不见了。”
听到了这儿，齐天赐也才算是冷静了下来。也不知道到底是是因为何清清的劝解，还是索玛菲亚已经离开了。
“这事儿没完！”临走之后齐天赐冲着保安吼道：“等明天天亮你们就知道了你们闯了多大的祸！”
但是门口的那些保安甚至理都没有理他，反而是回到了大厅内了。
现在还能怎么办呢？还不就只有找那怨念集合体去？
然而直到天亮他们将滨河别苑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却没有丝毫的蛛丝马迹。反而还在河辞楼旁边看到了蹲在一旁发呆的释涧。
这河边他们不是没有找过，甚至这儿他们也来过好几次。可是那时候光顾着找鬼了，哪里还会想到释涧就在河边像是石头一样啊？
“我说你干什么呢？什么时候在这儿的？见着那鬼了吗？”
齐天赐就好像是连珠炮一般对着释涧接连问话，但到了释涧那儿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本来齐天赐在滨河别苑就已经收受够气了，结果现在释涧又是这样。“我说你现在到底怎么了啊，我们找了好半天了结果你在这儿傻愣愣坐着啊？你知道今天晚上死了多少人吗？”
不过这回释涧倒是说话了。“我知道，但没有意义。”
“没有意义？死了那么多人你却在这儿说没有意义？难道就因为你是一个鬼就对生命那么不在乎吗？”
释涧只是慢慢抬起头。“别人的生命，有什么意义？死的人，能够复活吗？”
他们当然不能复活了，他们的灵魂都已经找不到了，上哪儿复活去？去阴间都没有办法。
“那你说说，你在这儿就有什么意义？难道还能把那鬼东西给找出来？”
释涧倒是回答得干净利落：“我找不到他，他不愿意说出自己在哪儿。但，我在和他交流。”
什么？齐天赐惊呆了，原来释涧从刚刚消失到现在，居然是在和怨念集合体沟通？怎么可能？
齐天赐四下望了望，这附近除了他们三个人之外还真的连鬼影子都没有啊？倒是两百米开完的河辞楼，现在还灯火通明。
还在里边纸醉金迷的那些人来说，他们根本不知道发生在今天凌晨的那一场屠杀。就算是知道了，他们也不会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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