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彩莲走出人群，回头看了一眼摊子，长出了一口气。
用力的甩了甩胳膊，等着力气一点一点的恢复，抬脚走进不远处的一条胡同，一个小胖子立刻钻了出来，叫了一声“姐！”
“你吓我一跳！”她捂着胸口，用力的拍了一下眼前的小胖子。
“我一直在这里站着来着，是你没看到我，对了，姐，衣服你买了吗？”
“买了买了，我要是不买，你还不跟我絮叨死。”孙彩莲抖着衣服给堂弟看。
“哦，那你留着吧！
“废话，我不留着，你能穿啊？”她将衣服收好，放进包里：“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这条胳膊到现在还麻着呢！”
孙少成凑过来，问道：“怎么样，她长得好看吧？”
“好看是很好看，就是不好惹！唉，不是我说，你这么想看她，自己咋不过去？”
“我过去啥啊，你没看着她那个对象，我多看清竹一眼，他就好像是能把我吃了一样！”
“放心，你这一身肥肉都是臭的，他不稀罕吃！不是，你咋打算的？人家可都有对象了？你还敢惦记吗？”
“我也没惦记啥啊，就是觉得她这大冷天的，出来挣点钱不容易，再说了，买的衣服不是让你穿上了吗？我这也不算是败家吧？”
“是，不败家，你告诉我，你明天，后天是不是还打算这么干？”
“我没那么打算，兜里没钱了，等什么时候有钱什么时候再说吧！”
“……你让我说你点啥好？唉，对了，老胖，你说我是不是长得也还行啊？”
“嗯？”
“冷清竹说的，她说我长得好看来着。”
孙少成想也不想的点头：“她说好看，就是真的好看呗！她这个人从来不说瞎话！”
“还从来不说瞎话，你跟她多熟悉啊？”
“不用多熟悉啊，看她长相就知道了，你看她长得多好看，一看就不是说瞎话的那种人！”
孙彩莲：“……”
站在人群当中的宋嘉玉：“……”
“瞧一瞧看一看，您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大姨，不是，大姐，这个颜色特别衬您，显得您特别年轻，您看您，穿上它就跟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似的。您告诉我，您今年有二十五吗？”
“这孩子，还什么二十五啊？我今年都三十七了！来，把这件衣服给我装上，三块钱是吧？”
“嗯，好嘞！您的衣服拿好！穿好了下次还来啊！”冷清竹蹲在凳子上一把将人抓住小声说道：“大姐，别着急走，我跟你说，下次你要是带人来我这买衣服，一件衣服我给您一毛钱，您看咋样？”
“我跟你说吗，妹子，你还真是找对人了，我们那一左一右的，亲戚邻居啊，还真就愿意跟我风，看我穿什么她们就穿什么，咱们说好了啊，下次我带人过来，你可不能食言。”
“放心吧，说话算话！”
冷向西眼睁睁的看着大姐满意的离开，一把将脸捂住了。
冷清竹回身正要让他拿衣服：“你这是怎么了？”
“怀疑我妹让人掉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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