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被子掀开。”
……
空气一度十分安静。
祸归抬头，“干什么呢，不是说把被子掀开吗？”
赋言一脸正气，“这种无聊的事要做自己做，我不会同流合污的。”
祸归无语。
“忽然脑子犯病。”
祸归只好自己动手。
这个人那里是不是上元？
忽然，一只手抓住了摸上被子的手。
祸归吓了一跳，立刻就缩了回来。
我去，什么鬼？(○Д○)
“别碰他。”
祸归看向女子，“你不是晕了？”我对我的棍子还是很有信心的，怎么回事？
女子摸了摸额头，“我是魂体，本就不存在这世上，昏迷了那一会儿，我都很意外。”
祸归后退了几步，“你是这里的人，知道怎么出去吗？”
刚才还剑棍相向，现在气氛诡异的平和了起来。
“知道。”
祸归等了很久没有下文，“不过不想说，对吗？”
女子摇头，“只要你帮我一个忙，我就告诉。”
交易式，祸归很喜欢，“什么忙？在我范围内的，我可以考虑。”
女子看向了床上，“我想让你制造一场梦境。”
“给他？”
“嗯。”
祸归问道：“他叫上元？”
女子有些意外，“你们是朋友吗？不过他现在已经死了。”
“不是，有过几面而已。”
祸归绕着女子走了两步，“你说你是魂体，那你就是死过了？死之后魂体应该是随之消散的，你怎么活了下来？”
“他，以魂换魂。”
“挺傻的。”
“是。”
祸归疑惑，“你不想改变这个结局？”
女子摇头，“他并没有死，还有一半残魂陷入梦境之中。”
祸归明白了，为什么要织梦。
“你想要什么样的梦？”
“一个没有我的梦，一个所有人都忘记我，但是他还记得我的梦。”
祸归不太理解这用意在哪，但也没有深究，交易而已，她完成了就好。
女子升空，化作云烟，钻入祸归的脑海中。
“我叫镜缘西，希望你可以在梦中找到他，在最后的时候救他一命。”
女子消失。
祸归签注赋言的手。
“好，成交。”
祸归两眼一闭、一睁，再看眼前的景色，和他们一开始到边缘之镜的地方一样。
不过不同的是，这地方的一切并没有被冰冻住。
“这里原先也不是素白一片，那这是多少年前的事？”
祸归松开手，“谁知道呢，来这也不是为了这，快跟我走。”
两人一同走到城门口，天上却无端的下起了大雪。
看着鲜花遍地的场景，祸归断定这应该是五月。
“五月大雪，怪不得说这里素白一片。”
赋言看着祸归真的是一副认真要找人的样子，疑惑道：“你不是老让我不要好心，你怎么想管闲事了？”
“没听到人家说，只有我们帮了他才能知道怎么离开这里吗，耳朵聋了？”
“听到了，只不过我以为你要强抢。”
“我不是土匪。”
你的哪一点不像土匪？
“你知道那个上元在哪？”
祸归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转着，“不知道，看运气吧。”
“这是你制作的梦境中，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只不过是做了个大致的框架，完全掌控这个梦境的又不是我。”
赋言沉默。
连梦这种东西都可以做的出来，她到底是什么人？
大街上人来人往，有小摊小贩，有晾衣收衣。
这里普通的不像是仙界。
边缘之境确实也算不上是仙界。
“上元……上元人在哪里？”
祸归东看西找时，赋言拉住她指向一处，“那边有些骚动，不如我们去看看。”
“看什么热闹，我们是来找人的，快走快走。”
赋言收眼，老实的跟在祸归的身后。
祸归走了两步，忽然向热闹的那边拐了过去。
赋言不解，“不是要找人？”
“人群多比较热闹的地方，或许就我们要找的人，反正就看一眼，也不会怎样。”
赋言无语，说不去的是你，说去也是你，你到底想怎样。
这里的人群密集，并不是因为他们为了看热闹围成了一圈，而是因为这里有一辆马车倒了，导致交通堵住。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一个身形比较瘦弱的少年。
车主有些烦躁的，看着坐在地上的少年，“我都说了，我没有见过她，我真的不知道她，你还要我说几遍？现在我的马儿受惊了，你想怎么办？”
少年面无表情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拿出了一个钱袋，给了车主。
车主颠了两下，从中取出了几块仙石，“不用那么多，袋子还给你，下次别发疯了。”
车主刚说完，少年便走向了旁边的一人，把手里的纸张开指着纸道：“你认识她吗？”
那人摇了摇头，害怕的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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