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继续往下讲，能让秦秦生无地自容最好。
“巴彦王子，你可要小心。说不定你以后不注意的时候，就被他咬了一口”
楚九陵和巴彦的心情一样。柳闲和秦生竟然是师徒。他们因什么反目成仇，让人匪夷所思。特别是，秦生每次见到柳闲都恨不得杀了柳闲。
秦生豢养了那么多死士，一来为了他的大计。二来是为了杀柳闲。
“王子，他满口胡言，你别信他。我是不会害了王子”，秦生有些慌了。懂他的柳闲能轻松猜出他想要做什么。王子一旦信了他，他以后行事可能受王子所限了。
“先生，我相信你”，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只有发芽，没有拔出来的可能。巴彦内心荡起一层波浪，他还没有得到突厥，还需要秦先生的帮忙，现在不是跟秦先生翻脸得时候。而且谁知道柳闲说的是真是假？
“柳闲听到没有，你离间不了我们”
“我何须离间，证据不就在眼前”，森森白骨，骇人。
“无缘无故失踪的人，原来都被你杀了。相必你一定是从他们手里拿到了不少好处”
“柳闲，若不是他们贪财，会命葬此地？他们该死，我只不过送他们上路而已”
柳闲失望摇头。现在他能肯定了，当年府中失踪的人，不是被人带走，而是被秦生杀了。
“当年，柳府中失踪的二十几人是不是你杀了”
“哈哈哈……”
“柳闲啊柳闲，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十几年后，才发现，是不是有些晚了”
“禽兽不如”
“那天的边城大站，柳府的人口也是你杀的？”
“当然，我亲自带突厥铁骑换了便装，等你出去打仗的时候，我们就闯入柳府，见人就杀。真爽，他们毫无反抗之力，不断跪下来求我放了他们，头都磕破了”
“所以你是杀了他们”
“当然，留着他们做什么？碍事”，秦生作出一副很嫌弃的表情。然后要突然变恨。他的表情变化堪比天气。
“你杀了他们。你师母呢？她对你那么好。求我收了你。你生病的时候，大冷天给你熬药，见你没有衣服床，熬夜给你做了衣服……试问，谁能对你如此，可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杀了你师母，这些年你可有懊悔，还睡得着过。无辜的人死在你的手里，你就不怕他们变成厉鬼回来找你”
“哈哈……”，柳叔提到他的妻子，秦生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圆。厉鬼？他有什么好怕。厉鬼要是能来到阳间来杀人，他早就死了无数回，下地狱了。可他杀的人已成山，他还不是平安无事。
“我睡得好，吃得好，你说厉鬼会来找我？”
“哈哈……”
看柳闲吃瘪是他最乐意的事。
“我问你，是不是你杀了阿柔？”，柳叔真想把秦生的心掏出来，看是黑的还是白。他善良的阿柔，死在这个畜生手里。
“是啊。那天师母跪下来求我放过柳府的人。你猜什么着？”
“说”
“我说，放过也不是不行，只要她把我的手下伺候好了。我就放过了柳府的人”
“最后阿柔被他们糟蹋了。而你还是杀了柳府的人”，柳叔快崩溃了。他后悔了，他不应该只想立功，引狼入室，害了柳府，害了阿柔。
“阿……”
柳叔双眼通红。楚九陵和巴彦很震惊，柳叔当年离开边城就是因为这件事。
而巴彦更加没有想到，秦先生那么恶毒。将来他的手段会不会也用到他的身上。
“对了，师傅，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师母肚子的孩子也是害死的”
“师母忍受不了。自刎了。可又不想你回来看到师母死了心烦，特意把她的尸体拿到草原上喂了狼。那些狼吃得多欢，就像几年没吃过肉一样”
“你……秦生，你还是人？”
“你说我是不是人？”，秦身突然把脸上的黑布拿下。脸上但是刀痕，惨不忍睹。
“要不是你，我会变成这个样子？”
“秦生，你自己的过错，一定要推到别人身上？”
“是，都是你们害我成这样了。我杀了人，你柳闲是间接杀人。别说我手上沾的人血多，我手上的人血不及你一半”
柳叔无力。事情造成今天这个样子，到底是谁的错？如果他没有这个徒弟，或许就不会发生悲剧。
“师母死前一直念着你，我嫌烦，先把她的舌头割了。你瞧，都是你做的孽，要不是，师母也不用死，都是你柳闲害死了师母”
柳叔突然觉得头很晕。当年他回到柳府，发现就府被灭门，他找了整个柳府，就是不见妻子的身影。那时候他悲伤过度，以为妻子是真的死了，以酒度日。后来他又不小心得得知妻子的踪迹，他多次看阴上，可是一无所获。当时，他是存了妻子还在世的欣喜当中。可是现在秦生告诉他，阿柔死了，而且还被秦生碰到草原喂狼。
他的梦破灭了。从阿柔死后，他就没想过活着。还有他那还未出生孩儿，都是这个畜生，让他失去了妻子，还有孩子。今晚他要杀了他。
柳叔的头越来越晕炫。秦生越来越得意。把柳闲气死了，接下来，他只用杀了楚九陵就行。
“柳闲，就这么点，你就受不了了。真是太可惜了，我还有很多秘密要告诉你，可你都快晕了”
“你说”，柳叔稳住身形。一连的打击确实让他受不了。可是在秦生面前失态，秦生会更加放肆。
“师傅，还是不要说了。不然把你气死了，就是我的问题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把自己的父气死了，那要是被雷劈死”，秦生有突然变得很害怕。
“你还怕被雷劈死？恶贯满盈，罄竹难书，十八层地狱都装不下你”
“那我是不是得多谢师傅的谬赞”，秦生脸上露出笑容。可实在难看得很。
楚九陵和巴彦心中同时想，秦生心里变态。一炷香时间就换了多个表情。
巴彦退得离秦生很远。等下柳闲肯定会跟秦生打起来。那是他们的事，而他的敌人是楚九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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