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毫不留情地罗瑜，武越眼神闪过一丝受伤，他真的，来晚了吗？
“施主，自重。”
罗瑜冷冷地说道，她承认，在武越第一次找到他的时候，她是开心的，甚至有过一丝丝想要与其双宿双飞的念头，可下一瞬间心却冷了。
且不说她现在已出家为尼，两人为世俗所不容，她走不了也不能走。
再者，武越分明好好地，那为何这么久，都不来找她，就这么看着她日日为他疯魔，竟也不曾现身，他可知道，他们曾经也有过一个孩子？
所以她不能，也不愿走。
罗瑜早在离开罗家的那一刻，便已经死了。
“瑜儿，我错了，原谅我，好吗？”武越死死拉着罗瑜，无论如何也不愿放手。
“原谅你？原谅你什么？”罗瑜后退了半步，转过身，冷冷看着武越。
“原谅你假死？原谅你这么久明明好好的却不肯现身？”
“武越，你究竟瞒了我什么，你清楚，可是我不想知道了。”
武越脸色一白，突然心慌，一愣之下，便被罗瑜抽回了胳膊。
“或许我们之间，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罗瑜笑道，抬头看着天，试图让眼泪憋回去。
“你？”武越狐疑地看向罗瑜，她知道了吗？
“别猜了，我什么也不知道。”罗瑜缓缓说道。
武越苦笑了一下，果然，骗来的感情，终究不能长久吗。
他，武越，也是夜五，与罗府的夜七，同为夜寐的暗探，为丞相所用，五年前被派到此处，并不知要做什么，只是上面有令，不惜一切代价，接近罗永，随时传消息。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就在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下，罗永突然遭人暗算，他为其挡刀，慌乱之际，腰牌被打落在地，被那罗府的小姐捡到。
为了避免生出事端，他偷偷溜到罗瑜房中，想趁人不备，偷出腰牌，却未曾料到，竟对那罗小姐产生了情愫。
那时他骗了她，说他心悦于她，是骗却也不是骗，他自己也并不清楚，只是那腰牌却被他郑重地交给了罗瑜，作为信物，却从未告诉她这到底是什么。
所以，他们二人之间，或许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吧。
他也想过拨乱反正，试图斩断情丝，对两人都好，可是他失败了，他放不下罗瑜，放不下那个每次见他，都笑的灿烂温和的姑娘，她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会真心冲他笑的人。
他怎么舍得，怎么甘心放弃这小太阳，重新回到黑暗中，所以他借着那次意外，假死脱身，本来想等时机平静，却一等等了这么久。
却已经晚了吗？
当时听那个女子说罗瑜要出家，他等几人走后，便不顾一切地抄了小路往罗家奔去，他要告诉他的瑜儿，他还没死，他们还有很长的日子一起。
可是造化弄人，他被人追杀，好不容易才避开了那些人，却已经晚了。
“好，我走就是了，瑜儿，你多保重。”
武越看着心上的人儿，狠了狠心，“你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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