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该阻止他们离婚,那样的话,也许我父亲精神轻松些,便还活着。
我母亲不考虑我父亲的工作压力,还各种疑病症症状,让他各种压力和竞争下,没有温暖和爱。
我爱我父亲,从小就爱。他让我心甘情愿的为他神魂颠倒,因为他是个伟大的男人。
尽管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很多很多年,但他永远活在我的心中,没人能替代。
小时候开始。他带我去重庆建设银行借钱回广济,拿装面粉的白布口袋,一口袋只能装五万块——最大面额五元人民币。而我们会在过重庆的闹市区时,在车上装上警灯。二表爷爷就手拿警棍下车让两旁的摊贩让道。
我总好奇的坐在白色小轿车的后座,透过车窗看两旁的人和风景。
到了上初中那年的六一儿童节,老师给了我五张请帖,让我带回去给我父亲。
上小学时的请帖就那么一两张。母亲代表家长,而父亲得代表厂里。
那周从学校回家后,父亲接过请帖,第一次凶了我:“你以为家里很有钱吗?你以为厂是我们开的吗?以后不准拿请帖回来了。”
我怯懦的答了声:“好。”
那一年,我父亲单位改革,管理班子“大换血”。单位差银行一千多万,而所有贷款都是他去贷的。
为了修硅钙板厂,贷款两千万,可修完后却中间差了一千多万的空缺。
那年我母亲得了病,四处求医,而父亲单位基本上他不负责任何事——但是出了事后,当时负责此项目的人都推脱。我父亲站在风口浪尖。
他,服毒自杀了。
从我两岁上幼儿园开始,只有第一天报名她们送我去学校,然后都是我自己走路去上学。他跟我说:“不准上任何人的车。”
而我母亲教我记住一段话,若哪天走丢了,或者被拐跑了,就对别人求救说:“我是秦琴,家住中华人民共和国四川省绵竹县广济乡南岳村组。我的爸爸叫秦义元,我的妈妈叫蒲武秀。我的大爷叫秦义洪,大娘叫唐凤茹,哥哥叫秦勇。”
十几二十年以来,我都很恨父亲,甚至不去坟前祭拜——他是那么的光芒万丈,让我不管做什么事儿,都会被人比较。明明为了基本生存开个小店,却被说成遮富。
他是个除了白天上班坐轿车,晚上开拖拉机打田或开农用车跑货运的勤劳且节约的男人。
重庆出差那会儿,他都舍不得吃饭——为单位节约。
我们家的富裕,不是他贪污,而是他用勤劳的双手和他灵活的头脑换来的。
我不允许任何人给他冠上“贪污”的罪名。
他死了后,我就成了没人管的“孤儿”,每天游走在母亲的抱怨与怀疑中。
亲人们开始相互敌视,而敌视的根本是:谁害死了秦义元。
我很累,我不想听这些话,我甚至不想是秦义元的女儿。
我从小必须是第一名,必须做到他说的要求,我才算是他女儿。
可有什么用?
除了躲在自己的小世界努力的求生存,哪里有心思听任何评论?
流言蜚语就是我吗?就真的懂我的人生吗?就知道我怎么这么恨他吗?
我没有好好的规划过自己的人生,从写了这本男频书开始,才学着站在一个男人的立场看问题,慢慢有了当时“上架感言”里的人生规划。
本以为年写完书,就找一个爱自己的男人,做个家庭主妇相夫教子。
教育一个杰出的孩子,那就是我的终极梦想。
但是那个他是谁,我从没考虑过?
我一直认为,不管未来另一半的人是谁,我都可以成为最理想的妻子。但有个前提条件,那个男人的思想境界得跟我一样,否则我们说话都会话不投机半句多。
从父亲死那一年,我就不懂未来是什么。他本跟我说过,“读完书,爸爸给你找个人结婚,你什么都不用操心……”
但是他说的他,也有独立的二十年人生经历,我仿佛走不进去,我不敢靠近他,怕伤害了他,耽误了他的未来——为何此刻我懂了小蛮说的耽误是何意思。
三十而立,我们的“仕途”才刚开始,在这场人生的争霸战中,我们是否会给未来的另一半带来负面影响?
我不知他是否会接受并保护我余生,回到当年我们分别之时,回到当年,就在这满目“疮伤”的地方,“打造”一方幸福的“伊甸园”?
可错过的“失误”当真可以一笔勾销?
在新疆那几天,其中某一天,也是您的生日——新闻播了。
可在看阅兵的时候,我站在食堂正中的过道上,泪流不止。
也许有人觉得我疯傻,看个阅兵竟然会大哭。
这里我想对您道出哭的缘由:您手无寸铁的站在阅兵的车上,而两旁的士兵都是真枪实弹的全副武装,猛然间我觉得您好勇敢!也在那一瞬间,我心生敬佩——您竟然敢赤膊上阵,若有万分之一几率,我说的是如果,如果当时的士兵中有谁犯了不受自己控制的神经性障碍,那不得造成很恐怖的后果?而您的每一次出行,都是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于是我就傻傻的站在电视机三米外死死的盯着屏幕,一边哭一边观察着里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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