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那儿。”
“……情报可靠？”
“亲眼所见。”
贺止不说话了，撸起袖子表明决心。但刚到酒店楼下就被开着双闪的车灯晃了下眼睛，雷云·古尔德下车，不知道在门口等了多久。
席乐脚步微顿，婉拒雷云上车的邀请：“雷少有事吗？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恭喜通关，我代表伊莱大公来为通关作出杰出贡献的挑战者送上奖金。”雷云说，“现在可以把你宝贵的时间分我一点吗？”
席乐：“……我没听说有奖金。”
雷云·古尔德：“这种程度的副本自然有隐藏奖金。车上说？可以顺势送你到目的地。”
席乐点头应好，上了车。她并不知道就算有隐藏奖金，也都是在线上划到账户里，从来没有当面赠与的情况。
“贺先生，请上后边的车。”一个请字说的居高临下。雷云直接上车，把贺止晾在一边。
贺止：“……”
好想揍这臭小子一顿。
现实是……贺止老老实实上了后边的车。
……
“席姑娘，我和宋如婷不是你想的那样……”
“雷少，你没必要特意跟我解释你和宋小姐的关系，我和宋小姐也不熟。”
席乐打断雷云的话，直奔主题：“雷少说有奖金，不知是多少？”
雷云噎了下：“……100万星币。”
席乐：“副本通关，伊莱大公能从苍吾手里得到什么？”
雷云有心哄美人开心，也没瞒着：“腐草之森能源矿的开采权。”
这相当于把腐草之森整个送给了自由星。
席乐：“能源开采权啊，我们可是从苍吾的手里夺回了自由星，跟这些相比，100万是不是有点少？”
雷云：“……难道你在生气？”
“我没有！”席乐反驳。
雷云：就是生气了。
“一百万已经是隐藏奖金默认的最高价，也不是每个挑战本都能拿到隐藏奖金。”雷云解释，毫无意识的炫耀语气。
席乐沉默着，偏头看他，“雷少，问你个问题。”
雷云伸伸手，示意她说。
“你有经历过绝望吗？”
“……什么意思？”
——“这是赌上人生的代价。我的人生不属于自己，你也一样。”
苍吾说这话的时候是笑着的，只是那笑容仿佛诅咒一般魇着她。失败要付出的代价，被剥夺眼睛的绝望，苍吾早就准备好了。
“没什么，雷少当我自说自话就好。”席乐靠着车窗，窗外的繁华灯景与在挑战本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虽然赚到了一百万，但……真不是一次愉快的经历。
“雷少，我到了，谢谢。”车子在停机坪附近停稳，席乐干脆利落地下了车，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跟雷云说，生疏又客气。
“副本后遗症？”雷云嘀咕一句，歪着身子打开她下车方向的车窗，“席姑娘，宴会，别错过了。”
席乐挥挥手，身影渐渐从灯光下走向黑暗空寂的人行道，与贺止一块儿消失在雷云的视野里。
“夜色茫茫，没有佳人在侧也太寂寞了。”雷云摇上车窗，吩咐司机：“去宋如婷的别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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