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认真算来，还是成婚的这种“结盟”更牢靠，对彼此更有利。
只要席柏言对她动了情。
和各诸侯国不一样，诸侯国王室女子没有继承权，她们的夫婿是不得进入朝堂的。
而成为暮摇婳的驸马，对自己的升官会有很大的优势。
席柏言不可能只做个太子太师就没更大的抱负了，不仅是屈才，他自身也不会甘愿。
别说秦提督认为他会升官，她父皇也偶然提过，席柏言的才能还未施展开。
暮摇婳忽然不自信，凭她这点小把戏，能降服精明的席大人的心么？
她心力交瘁地趴倒在桌上，一声浅淡的幽叹渐渐在室内蔓延开。
……
“帝姬，帝姬！”七菱惶惶不安地敲着门，帝姬独自一人在房里待了一个钟头了，这喊她她也不应，该不会……
七菱后怕地白了脸，也顾不了太多了，外边金銮卫也急着找殿下，她一把推门而入。
“嗯？怎么了七菱？”暮摇婳趴着趴着便无知无觉地睡着了，又做了个让她难过的梦。
要不是七菱拍门的动静太大，她怕是一时醒不过来。
开口说了几个字，她发现，自己的嗓音竟是沙哑的混合着哭腔。
“帝姬？”七菱也讶异地叫了声。
暮摇婳摸着湿润的脸颊，将眼泪别回去，随意地擦了擦，若无其事地笑问：“是出了什么事吗？”
七菱迟疑地“嗯”了声，“金銮卫在前厅里，他们带回了两个霍家的家仆。”
随后她怯怯地问：“殿下，您是不是因……心情不好？您别听那些人胡说啊！”
“不关传言的事。”暮摇婳捂着半边脸，倦怠地闭了闭眼，声音沁着低落，“本宫梦到母后了。”
七菱瞬间失声。
殿下思念皇后娘娘，她更没法子哄了……
一刻钟后，暮摇婳收拾妥当来到前厅，看到两个衣着清贫的人垂着头跪在正中央的地上。
她问：“这两人是怎么回事？”
“启禀殿下，他俩是属下们刚刚在霍家抓到的。”之前他们也不是没找到在霍家做过活的家仆，但那些人都是找好了下家已然重新认主，问也没问出有用的东西。
这两人是例外，他们非但没重找一户人家做事或离开王城，而且还偷偷摸摸回到霍家，在后院里鬼鬼祟祟地窝着，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冤枉啊帝姬殿下，小的们只是没拿到全部的工钱，听说曾经的主子遭遇不测，可小的们的工钱怎……才回霍家看看，但小的们没做违法的事啊！”两人接连磕头求饶。
暮摇婳后脑勺一抽一抽的疼，那场梦做得耗费心力，再听他们的哭喊声只觉聒噪难忍，柳眉不由自主地蹙着。
金銮卫看出她的不适，喝令两人闭嘴，“你们当帝姬府是什么地方？大喊大叫，都给我小点声！”
他们不吭声了，身子抖如筛糠。
听说霍家的人都是被帝姬弄死的，固然他们不大信，可看帝姬这不耐的神色……
“你们说自己是霍家的家仆，那你们原本是跟着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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